作為神造物,少女對神的氣息非常敏感。

就在那個自稱吟遊詩人露麵的一瞬間,風神的氣息被她嗅到了。

隻是現在,那縷氣息無影無蹤,隻有眼前的吟遊詩人身上的蘋果酒的氣味。

地脈告訴了少女神明們的樣貌。

所以風神真的是以小男孩的形態出現的嗎?

少女忍不住腦補溫迪這樣子坐在母親那樣的高台上,向下發布施令的樣子。

噗嗤,違和感好強。

同樣的,她也無法在母親臉上腦補出溫迪這副溫柔散漫的樣子。

少女的目光太過直白 ,若是一般的人,可能早就被盯得不自在了——但是我們的風神大人到底不是一般人,直直迎著少女的目光與她對視:

“雪的孩子喲,可以告訴吟遊詩人你的名字嗎?”

名字……

少女下意識挪開了視線。

沒有名字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難以解釋,於是她隻是輕輕搖搖頭:

“就那麼叫我便好。”

“誒嘿?”少年眨眨眼睛,眸中霎時間盈滿了委屈,“不願意告訴我嗎?吟遊詩人可是會難過的啊。”

少女完全不會應付這種人,也不願對上他那雙大而圓的綠色眼睛,於是低下頭,近乎冷漠的開口:

“你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誒嘿?沒有嗎?”少年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叫溫迪,是提瓦特最偉大的吟遊詩人哦。”

這根本不是他的真名吧?少女看著那雙翠綠的瞳仁,心下腹誹。

不過,好像很有意思。

少女抑製不住地開心,唇角拉扯起清淺的弧度。

溫迪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女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少女很漂亮。

不僅見多識廣的吟遊詩人那麼覺得,連曆經千年歲月的巴巴托斯也那麼覺得。

審美是一個極其主觀的事物,但少女那張臉卻是完全能拋去個人思想的美。

隻是少女完全不像是一個真的人,過於精致的軀殼便成了她的破綻之一。

少年起了頑劣的心思,於是道:

“這兒叫摘星崖,是蒙德情侶約會的聖地哦,雪的孩子又在等誰呢?”

少女被迫接收著信息,用她那並不迅速的大腦處理著信息。

情侶,約會……

地脈告訴她,這是極其……甜蜜,濃厚,黏稠的意思。

隻是咀嚼一下字眼,這些詞語背後酥麻的甜蜜爬上少女的腦後勺。

母親為什麼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呢?

“就連塞西莉亞花,也是蒙德婚禮上最常見的花呢。”

婚禮……

這些詞語她都知道,但是都不明白。

這可能就是母親送她到這的原因?

於是她緩緩開口:“那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在這,我們算是情侶,算是在約會嗎?”

她學著溫迪眨了眨眼睛:“我們的婚禮上也會有塞西莉亞花嗎?”

“……誒?”

“誒……!”

少女的神態過於平靜,甚至還帶了一份求知的渴望,這使得少年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在反客為主。

少女的手指放過了塞西莉亞花,最後還憐愛地用指尖拂了一下花蕊,讓白嫩的指尖染上些許鵝黃的花粉:“你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