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秘書的神通廣大不僅體現在日程安排上,阮秘書還知道你喜歡肖燦燦,她的獨奏會你一定不會拒絕。”
肖燦燦是國內難得的鋼琴天才,這些年紅遍全國,演出一場接一場,她的獨奏會一票難求。阮糖熬夜卡點,好不容易搶到兩張,今早差點睡過頭。
應修平聞言合上手裏的文件,看向阮糖:“阮秘書對我這麼上心,真是令我感動至極。”
阮糖甜笑:“這不是追求者的分內之事嗎,應律師放心,我絕對會拿出我的誠意,不叫你失望。”
說罷,提起包,起身告辭:“應律師忙吧,咱們明天見。”
阮糖離開後,應修平點開提示消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種被關注的感覺,還挺奇妙的。
許銘進來送咖啡,跟見了鬼似的叫道:“應老師,是你嗎?”
應修平立刻板起臉,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趕緊把恒隆送來的文件整理好交給我,否則不許吃午飯!”
許銘放下咖啡,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老大終於鐵樹開花啦!”
便利貼飛過來時,許銘眼疾手快地關上門,衝著裏麵的應修平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轉身去幹自己的活。
應修平恨不得追出去再給他兩腳,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發了什麼善心,留這麼一個愣頭青在身邊!活活把人氣死!
阮糖送完衣服回到恒隆,剛好到上班時間。
剛進公司大門,就看見前台小妹對她擠眉弄眼,拚命使眼色。
她走過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前台小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剛才隋小姐來找小段總,兩個人吵起來了!你上去後小心點,隋小姐肯定心情不好。”
阮糖在心底哀嚎一聲,對前台小妹說了句:“謝謝,我知道了。”
進入電梯,按下樓層鍵。心情隨著電梯的升高,也提到了嗓子眼。
電梯門剛打開,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巨大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阮糖腳步一頓,硬著頭皮迎上去。
隻見她的工位亂七八糟,文件散落得到處都是,桌上的玻璃花瓶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散落在桌上和椅子上,咖啡杯也摔得粉身碎骨,隻剩一個把手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電腦和打印機都沒能幸免於難,不停地報警發出哀嚎。
隋晚寧和段辭站在另一端,氣氛劍拔弩張。
“要耍你的大小姐脾氣就回隋氏去耍,恒隆不是你撒潑蠻橫的地方!我再說一遍,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們家後花園!”
段辭激動地揮著手,如同猛虎咆哮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給隨晚寧一個大耳刮子。
“段辭你吼我?!”隋晚寧不可置信地反問。
她看了一圈,發現能砸的不能砸的都砸了,再沒有什麼可以出氣的東西。
直到,看見阮糖站在不遠處,一指頭指過去,聲音都帶了些哭腔:“你看清楚,她隻是個秘書,還是個隻會倒貼的秘書!你為了她吼我?”
“她是什麼人不用跟你彙報!隋晚寧,你別欺人太甚!”
這句話徹底讓隋晚寧失去了理智,她怒氣重重轉而向阮糖走來。
段辭搶在她前麵擋在阮糖麵前,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頓時,萬籟俱寂。
阮糖和隋晚寧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