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的反抗惹怒了隋家老爺子,但隋晚寧要死要活不讓爺爺斷了段辭的後路,氣得隋老進了療養院。
隋家雞飛狗跳的日子裏,段辭忙得焦頭爛額。
南城的項目進展不順利,原本口頭約定好的合同,甲方突然失去聯係。
段辭幾乎24小時待在公司,疲累得很。
阮糖端著一杯茶,送進段辭辦公室,輕聲說:“要不你去休息一下,20分鍾後還有個會。”
段辭搖搖頭,身體向後仰,靠在椅背上。
失聯的甲方在業內名氣不小,為了啃下這塊骨頭,足足軟磨硬泡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撬動他們的口。
誰知道原本約定好的時間來簽合同,甲方卻直接放了段辭鴿子。
阮糖知道,段辭心煩的不是被放鴿子這件事,更多的是關於隋家對段家的掌控。
手伸得太長太長了。
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阮糖轉身給應修平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嘈雜的聲音直衝阮糖的耳膜,讓她忍不住把電話拿開了一點。
“喂?喂?”
應修平費力地“喂”了半天,嘈雜聲漸漸弱下去,好像終於找到一處安靜之所。
“應律師,你不要緊吧?”阮糖問。
“如果我說要緊呢?”
阮糖一愣,隨即勾起唇,甜糯的嗓音猶如天籟:“別慌,無所不能的阮秘書來救你啊。”
掛了電話,應修平的定位立刻發了過來。
阮糖仔細一看,這不是安排他出差的酒店旁邊嗎?
奇怪,怎麼剛出差就遇上了麻煩呢?
阮糖狐疑地看向辦公室,段辭正擰著眉頭,手指飛快地點在手機屏幕上,回著消息。
會不會與他有關呢?
可應修平出差本就是解決問題,幫助恒隆的,段辭難道還會給他製造麻煩嗎?
阮糖搖搖頭,甩掉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抓緊訂好車票,準備下班就出發。
江城的子公司是段辭在學生時代建立的,和恒隆的運營方向並不相同。算是一時興起,玩票性質,沒想到盈利到現在。
阮糖對這邊並不熟悉,路上花了一點時間,到達公司附近的酒店,已經快十一點了。
意外的是,應修平就在酒店大廳裏。
他背對著大門,正在和什麼人打著電話。
阮糖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坐在他對麵,擺擺手,算打個招呼。
應修平抬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微微點頭,繼續打著電話。
不知為什麼,阮糖原本有些煩躁的心,竟莫名平靜下來。
幾分鍾後,應修平掛斷了電話。
他今天穿了一件舒適寬鬆的t恤,下身是一條運動褲,整個人看起來放鬆自然了許多。
“怎麼趕了這麼晚的飛機?”他問。
阮糖笑笑,說:“這可是下班後最早的一班飛機,應律師有難,我心急如焚。”
應修平勾勾唇角,身子靠進沙發裏,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誰教你這麼油嘴滑舌?”
“我這叫真情實感。”阮糖隨手拿起包包,對他說:“走吧,至少得給我一杯熱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