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回憶初相識(1 / 2)

半小時後,有人來接阮糖。

說是小段總的吩咐,接她去江城的公寓住。

應修平靠在沙發上,玩味地看著她。

“段辭對你還真上心。”

“請你不要混淆視聽應律師。”阮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應修平撇撇嘴,不置可否,拿出手機舉在阮糖麵前,“深更半夜還讓我給恒隆加班,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忙得顧不上你嗎?”

手機郵箱裏五封標紅的未讀郵件,發件人都是段辭。

阮糖正欲為自己辯解,他的手機提示音又響起來。

肖燦燦的名字明晃晃地閃了一下。

阮糖看著他,“你可能確實要忙一下了。”

雖然應修平嘴上強硬,但心裏不可能一點鬆動都沒有。

白月光終究是白月光,總要在心底占據一絲位置。

阮糖隻好識趣地離開,來到段辭為她準備的公寓。

地點不遠,準備得雖然倉促,但一應生活用品都有。

不愧是呼風喚雨的小段總。

阮糖一邊放著洗澡水,一邊給段辭發去了致謝信息。

疲累的身體泡進熱水裏,說不出的熨帖。溫熱的感覺浸潤著每一個毛孔,一點一點驅趕著身體的疲勞和寒涼。

不多時,段辭回了她的消息。

“明早我安排人去接你,如果談不攏就算了,我再想辦法。”

“飛機票已經訂好,我去機場接你。”

阮糖聽著段辭的聲音,抿唇不語。

她忽然想起初遇段辭的那段日子。

不得不承認,她接觸段辭是藏著私心的。

那時,阮糖馬上大學畢業,家中突生變故。在外務工的父親突然身故,工頭打電話時語氣含含糊糊,等她們母女趕到時,連人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工地草草結了補償金,關於事故原因,到現在也沒有明確的說法。

阮糖的母親自那時起一病不起,整個人狀態十分不好。

絕望時,阮糖的母親曾想放棄生命,她對阮糖說:“丫頭,媽媽不想拖累你,早點解脫,我也早點見到你爸爸,早點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

她說著就掩麵哭了起來。

從記事起,阮糖就知道父母的感情極好,他們幾乎不吵架。

父親的突然離去,對母親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阮糖知道母親心疼她,可她無法放棄治療,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她都不能放棄。

她安慰母親:“媽媽,你別想那麼多,你要陪著我,你們不在我身邊,我很害怕呢,你一定要好起來。”

可長期住院,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本不富裕的家庭,慢慢就掏空了家底。

那段時間,阮糖省吃儉用,一個人打兩份工,拚命賺錢。

可每到醫院結賬日時,仍舊拮據無比。

生活的重擔壓在她身上,很多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她都在被窩裏崩潰,嚎啕大哭。

畢業的日子臨近,學校裏舉辦了一場又一場校園招聘會。

同學們摩拳擦掌,懷著滿腔熱血準備大展拳腳。

她卻在考慮什麼工作薪資高,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現實總是殘酷無比,她麵試的高薪工作,不是貪圖美色,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沒賺到錢不說,還被皮包公司騙了三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