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把茶杯擱到一旁,走到趙嚴孫麵前,一腳把他給踹得飛了起來。
咚的一聲撞在牆上,又骨碌碌地滾了回來。
“你暴躁個什麼?”鍾元問。
趙嚴孫氣得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卻硬是沒吭出一聲。
眼前這個狗東西那是真的狗啊,踹起人來那叫個幹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的。
“我哪裏暴躁了,我是他媽的真渴!”趙嚴孫強忍著怒氣道。
鍾元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到架子旁。
趙嚴孫看到架子上擱著的那把斬骨刀,不禁頭皮一麻,“你幹什麼?”
隻沒想到鍾元並沒有去拿刀,而是在邊上一格取了個長方形的盒子過來。
打開來,就見這盒子裏放了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鍾元拿著針盒走到趙嚴孫麵前,在其中選了一根兩寸長的三棱針。
“你要……”
趙嚴孫後麵的“幹什麼”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鍾元手中的三棱針就落到了他左側的太陽穴上。
趙嚴孫懵了一下,沒等他有所反應,鍾元出手如風,又一根三棱針被刺入了他右側太陽穴,直沒至針尾。
接著又是幾根稍短的針,分別被刺入他頭部幾個位置。
由於速度太快,這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
“啊!”
等所有針落完後,趙嚴孫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慘叫著大聲哀嚎起來。
由於極度的痛楚,他的額頭青筋暴跳,眼球凸起,布滿血絲,幾乎要爆開似的。
在經過起初的幾聲哀嚎後,他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因為太痛了,痛的連喉嚨都已經痙攣。
“再說一遍,你那主人在哪。”鍾元道。
趙嚴孫雙目一片赤紅,直勾勾地盯著他,整個人直打挺,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就隻能痛到死。”
鍾元丟下一句,坐回椅子拿起茶杯喝水。
趙嚴孫努力地想發出聲音,卻始終沒有成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睛裏暴裂的血絲越來越多。
“在……在小……小春園。”
終於,從趙嚴孫的嘴裏吐出了幾個字。
鍾元上前,將封在他頭上的所有三棱針起出。
趙嚴孫又猛地抽搐了一下,就此癱在地上。
這是鍾元琢磨了一整天才想出的一個險招,趙嚴孫被下了詛咒,一旦涉及到那“主人”的下落,就會斃命。
他用的法子,可以在短時間內抵消詛咒的影響,可風險同樣很高,一旦熬不住,可能直接會給活生生痛死。
鍾元拿手機查了一下小春園,發現是位於蕪城西北郊的一處度假山莊。
不過這小春園還沒建好,就爛尾了,到現在一直都荒廢在那裏。
再一看這小春園的產權,是歸屬於趙嚴孫名下,也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當初這趙嚴孫把那口棺材運回來後,就悄悄地藏在了這小春園中,然後以某種理由強行停止了小春園的開發,讓它一直爛在那裏。
這樣一來,就堂而皇之地給那口棺材找了個落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