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聽宋玉陽提到一個“瘸腿道士”,不禁心中一動。
巧合的是,之前朱門村那位劉家嫂子,也提過這麼一個瘸腿道士。
當然了,天底下瘸腿的道士又不止一個,或許真是湊巧了也說不定。
“雖然那道士古裏古怪,不過我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當天晚上,我就把珠子含在嘴裏睡覺。”隻聽宋玉陽繼續往下說道。
“我心裏想著事,一直都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間驚醒過來。”
“那個女人又騎在我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而且……而且特別冷,那女人身上冰的很,陰氣森森的……”
“我想起瘸腿道士的話,也顧不上害怕,就用力衝著那女人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一吹,房間裏猛地就刮起了一陣大風,把那女人披在臉上的頭發給吹了起來!”
“那時候窗外有月光,我猛地一看,差點沒嚇死過去,那……那女人……那是個恐怖的老太婆,一張臉像幹了的橘皮一樣,皺巴巴的,我……我……”
宋玉陽說到這裏,胸口不停起伏,渾身發抖,顯然是害怕得狠了。
鍾元在腦子裏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這深更半夜的,被一個詭異的老太太坐在身上,這的確是有點瘮得慌。
“行了,都過去的事了。”
許昆山拍了拍宋玉陽肩膀,以示安慰。
宋玉陽擠出一個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關鍵是……那老太太一直沒走啊!”
“這個麼……”許昆山幹笑一聲,“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現在那老太太還是每天晚上都出現?”鍾元問。
“是啊!”聽到鍾元詢問,宋玉陽立即點頭應道,又苦笑一聲,“就像許伯伯說的,我都快習慣了。”
“那位瘸腿道長怎麼說?”鍾元道。
“我第二天起來,就把事情跟那位道長說了,那位道長聽後,半天沒說話,我爸當時就急了,問道長究竟是怎麼回事。”宋玉陽繼續道。
“道長就長歎了一聲,說隻怕‘小宋’注定短命啊,他說的小宋就是我。”
“我爸急壞了,連聲追問,道長起初似乎不太願意多說,最後實在被我爸纏得不行,這才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和我媽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床頭鬼母。”
“我當時年紀還小,聽到這什麼床頭鬼母,隻覺得名字怪怪的,還沒怎麼樣,我爸卻是嚇壞了,忙問道長這床頭鬼母是什麼東西。”
“道長急忙瞪了我爸一眼,讓我爸切勿亂說!”
“我爸慌忙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這才聽那道長說,這床頭鬼母,是極其罕見的惡鬼,通常會盯上孕婦,等著孕婦產下孩子,她就又跟上了那孩子。”
“我爸忙問,那被這……這鬼母盯上了又會怎麼樣?”
“道長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說,這床頭鬼母,專門食子,她自己沒有子女,就專吃別人的孩子,一旦有孩子被她盯上,先是慢慢吸取這孩子的陽氣,等到這孩子長大成人,她再將其慢慢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