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要找的就是純陽。”許昆山插了一句。
“許伯伯說的是。”宋玉陽點頭道,又轉向鍾元,“我查到的結果是,我爸最後用這兩個條件,總共招到了八名保鏢,之後就帶著這八名保鏢一起失蹤了。”
“直到五天前,我才幾經輾轉,得知我爸帶著八名保鏢住進了一座廢棄的道觀,在那裏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不過等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道觀,去了雞鳴山。”
“我馬上追過去,途中我查到這個雞鳴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在這雞鳴山中有個朱門村,卻是剛剛因為一場瘟疫,導致全村死絕,並且整個村子也被封禁了。”
“我當時就有種感覺,可能我爸他們是去了朱門村,我爸這些年,除了操勞生意之外,所有心思就都花在了我身上。”
“無緣無故的,他不可能花這麼多力氣跑去一個鬧過瘟疫的小山村裏,所以我就在想,我爸帶著人去那裏,會不會跟我的事有關?”
“如果是跟我的事有關,那這朱門村可能就不是瘟疫那麼簡單了,我趕緊又找人仔細調查了這朱門村,發現這村子果然很奇怪。”
“雖然當時我也沒能打聽出太多東西,但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來看,這朱門村可能非常邪門,我怕我應付不了,想到許伯伯就在蕪城,就趕緊過來找他求助。”
“唉,沒想到我這一找,不僅沒能救回我爸,反而又害死了好幾個人,還差點害得許伯伯……”
宋玉陽說到這裏,神色黯然,很是自責。
“這也怪不得你,是我這老頭子太掉以輕心了。”許昆山長歎一聲,轉向鍾元,“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來說吧。”
“當時玉陽來找我,說是要進朱門村,朱門村這地方我也關注過,瘟疫之說自然是無稽之談,當時在我想來,八成是這村子鬧了邪。”
“我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也沒把這個太當回事,又擔心玉陽他爸在裏麵會出事,也不敢耽擱,當晚就帶著玉陽還有他的幾個保鏢進了村子。”
“這一進去,就發現不對了,村子裏到處都是遊蕩的怨靈,甚至已經形成了一個遊魂回廊!”
“當時這情況就已經超出了我的預估,但來都來了,而且玉陽爸他們那些人很可能也陷在這遊魂回廊裏麵,情況危急,我也就顧不得了,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闖。”
“不過這朱門村的邪門,還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這村子裏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遊魂回廊,那些遊蕩的怨魂,居然都是血靈!”
“他媽的,這朱門村的村民,哪裏是得瘟疫死的,那是活生生被剝了皮挖了眼!”
許昆山一激動,就罵了一句粗話,等回過神來,衝著鍾元尷尬笑笑,咳嗽了一聲,又繼續往下說。
“這些血靈怨氣衝天,凶得很,我勉強護住大家往裏闖,結果這一闖,就闖到了朱門村的祖宗祠堂。”
說到這裏,許昆山一陣沉默。
鍾元親眼見過祠堂裏的恐怖情形,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