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宋大哥的,玉陽怎麼樣?”
楚鐵衫一臉落寞地問。
“玉陽這情況怕是……”許昆山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不過這一關暫時是過去了,要不咱們先陪楚老兄去看看老宋?”
“好。”楚鐵衫點頭。
之後許昆山又給楚鐵衫介紹了鍾元和平婆婆,“鍾老弟之前應該在肉鋪見過的,這位是平婆婆,是……老前輩。”
許昆山知道平婆婆脾氣古怪,一時也拿不準她介不介意別人提起她二皮匠的身份,就沒有細說。
“這位小兄弟好手段。”楚鐵衫深深地看了一眼鍾元,點頭說道。
又跟平婆婆打了聲招呼。
平婆婆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做聲。
許昆山將宋玉陽重新安頓到床上,就領著楚鐵衫一行人前往靈堂。
“師父,那……那這裏怎麼辦?”小齊一急,期期艾艾地問。
“這裏你看著,還能怎麼辦?”許昆山瞪了他一眼。
小齊都快哭了,“這……我一個人,恐怕不……不行吧?”
“那個誰,你也留在這邊吧。”許昆山衝著臉色慘白、傻在一旁的二牛說了一句。
“我……我嗎?”二牛猛地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
見許昆山眉頭一豎,嚇了一跳,趕緊應道,“是,是……”
同時求救地看向鍾元。
“沒事,我們過會兒就回來。”鍾元拍了一下他肩膀,笑著安慰道。
二牛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放鬆了不少,跟著小齊一道,兩人戰戰兢兢地守在宋玉陽床邊。
屁股也隻敢在椅子上沾半邊,隨時準備跑路叫人。
“楚老兄,你得先有個心理準備,老宋他……”
眾人來到靈堂門口,許昆山神色黯然地道。
“無妨。”楚鐵衫道。
“我帶楚大叔進去吧。”鍾元主動表示。
許昆山也著實有些不忍麵對,就道,“那就麻煩鍾老弟了。”
鍾元點了下頭,領著楚鐵衫進去。
裏麵的十四具屍體,都是血糊糊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如今刷了一層千金散藥水,也沒有比之前好看到哪去。
這藥水是鍾元親手刷的,熟悉的很,自然也清楚哪一具屍體是宋玉陽父親的,帶著楚鐵衫來到遺體前。
看著如此慘烈的景象,哪怕是一直神色淡漠的楚鐵衫,也不禁皺了眉頭。
他之前雖然聽宋玉陽說了事情大致經過,但親耳聽到畢竟不比親眼見到。
“什麼時候送葬?”楚鐵衫問。
“玉陽請了高人回來,要等大家夥的遺容修繕完畢。”鍾元說道。
楚鐵衫點了一下頭,“是剛才那位婆婆吧?”
鍾元說是。
楚鐵衫沉默片刻,轉身從靈堂出來,鍾元也隨後走出。
“等送葬那天,麻煩告知我一聲。”
楚鐵衫說走就走,撂下這麼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楚老兄慢走,能否借一步說話?”許昆山趕緊叫住他。
“還有事?”楚鐵衫停下來問。
許昆山搓了搓手,看向平婆婆,“主要是為了玉陽的事,我想請前輩,還有楚老兄和鍾老弟,一起來幫忙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