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在場眾人聽了鍾元的解釋後，心下恍然的同時，也忍不住對宋玉陽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畢竟人鬼殊途啊。
“沒事，我忍忍就行。”宋玉陽深吸一口氣，仰頭就把粥給灌了進去。
隻是灌到一半，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連聲咳嗽。
“實在喝不下，就先別喝了。”許昆山拍著他後背，於心不忍地道。
“沒事的，我能喝！”
宋玉陽繼續端起碗往嘴裏灌，隻是哪有那麼容易，又是直接吐了。
“小齊，麻煩你再給我打一些粥來。”宋玉陽道。
“好好好，宋哥你稍等。”小齊接過碗，就去了廚房。
屋內眾人都是默然。
他們知道宋玉陽並不是餓得非要立即喝這碗粥不可，隻是如果連一碗粥都喝不下去，那該怎麼活？
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之前眾人就聽鍾元說過，一旦下了同心鎖，雖然能暫時保住性命，但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他們當時還沒有太直觀的體會，如今看到宋玉陽連喝一碗粥都如此辛苦，不禁心中悚然。
如果隻是這一兩天的事，或許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然而這對於宋玉陽來說，卻很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
甚至在他死之前，或許都要承受這種可怕的煎熬。
如果人活著，隻是來吃苦的，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真不如死了。
“我爸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指望我活著，我會……我會好好活著的。”
宋玉陽咧開嘴，擠出一絲笑容。
屋內眾人聞言，都是心頭一震！
哪怕是一直冷著臉的平婆婆，也不禁有些動容。
“宋哥，粥來了！”
小齊端著粥碗進來，二牛更是直接把一大鍋粥都給端了來，另外還拿了一條濕毛巾，用來給宋玉陽擦嘴。
宋玉陽繼續喝粥，繼續吐得天昏地暗。
“唉喲，不好了！”
二牛去遞毛巾的時候，突然驚叫了一聲。
隻見宋玉陽鼻子裏淌出了兩行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單上，鮮豔奪目。
“別慌，正常的。”鍾元說道，“二牛你給玉陽擦一擦。”
“好，好。”二牛趕緊過去給宋玉陽擦掉鼻血。
“沒事，沒事。”
在眾人不忍的目光下，宋玉陽繼續喝粥，直到這一大鍋粥見了底，他總算是喝進去了小半口。
“別急，慢慢來吧。”許昆山拍著宋玉陽肩膀道。
“嗯。”宋玉陽點了點頭，說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道，“那隻皮猴子，少了一隻眼的皮猴子，還在不在？”
“在的，被我收起來了。”鍾元道。
“在就好。”
宋玉陽微微鬆了口氣，“我當時聽到你們在說熬皮，突然就想起來了，之前在我爸那裏看見過一隻很奇怪的皮猴子。”
“我就在想，這皮猴子會不會和失蹤的老猴子有什麼關係，我就趕緊跑回去找，最後在我爸書房的一個暗格裏找到了。”
“結果我剛一打開，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