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甚少。我得回去查查古籍。”千裏眠看向南蕎,“南小姐對以前的事還記得多少?”
南蕎一愣,她壓根就不是這朵銀絨花,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她穿來之後,這朵可憐的銀絨花魂魄去了哪裏,她其實有點罪惡感的。
“我真不知道,睜開第一眼看見的是白惑。”南蕎實打實交代。
“這樣啊。”千裏眠道,“這麼說南小姐才破殼一月,不說眼界,這為人處事與智慧策略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看來白少尊授業解惑的本事足以把皇宮裏那群大學士甩十八條街去了。不知什麼時候能給皇家那些小兒們開堂講學,也是那些小家夥的榮幸。”
這話連天紇都聽出了門道來,看向南蕎的眼神又有了幾分探究。
南蕎知道千裏眠說的是她同他做生意這事,因為既然她對為銀絨花時的記憶全然沒有,那麼憑著一個月的培養,任憑怎樣的有能之士都不可能培養出這樣成熟的弟子。這裏又不是科幻世界,插入一張芯片就無所不知的。
千裏眠這說話方式雖然不好聽,但是畢竟他們還是在嚐試做交心的朋友階段,不是真正能交心交命了。況且,她的真正來曆,連白惑都不知曉呢。
白惑張張嘴,他雖不清楚,但是南蕎酒醉吐真言過,他得幫她解圍。
但南蕎率先開口了:“王爺,白惑的確是個好老師,但是光太息宮的事務就已經讓他忙得腳不沾地了,這給人授業解惑的事情,還請不要再煩擾他了。再者,我所知所感,也不全是白惑的功勞。世間素有生而知之一說。不怕公主和王爺笑話,可能,我上輩子沒喝夠孟婆湯吧,又或者是我們銀絨花一族的天賦,我……天生如此。”
她就咬定天生如此了,他們還能怎麼樣。
她的語氣有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冷淡,這是自然的,但凡有點腦子,也聽得出千裏眠不信任她。
天紇見她臉色不好了,瞪了一眼千裏眠,怎麼跟自己未來媳婦說話呢,也不怕媳婦跑了!她趕緊打圓場道:“你是太息尊者選中的,自然天賦異稟。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有這個本事,得小心藏好了,若是讓居心叵測之人知曉,對你來說很危險。”
看得出來,天紇是真的擔心她。南蕎有些感動,點了點頭,又道:“那個孩子,公主打算怎麼安排?”
天紇歎了口氣:“家破人亡了,也挺可憐的。根據你看到的,凶手有同夥,他們肯定會找這孩子,在沒一窩端之前,我打算把他安置在我府裏,安全。”
“那是再好不過了。”南蕎眼前浮現出母女兩人淚流滿麵的臉以及渾身顫抖的身體,胸口像是壓上了一塊巨石,堵悶得厲害,不禁鬱鬱寡歡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我麵前被殺,卻什麼都做不了。”
“別胡思亂想。”白惑看出南蕎的傷感,握住了她的手,“你看到的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都是虛影,不關你的事。”
“是嗎……”南蕎依然心有戚戚然,爆炸的確是已經發生了的,可是那老板臨死前的為何是看向她的方向,向她說“枯井”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