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千裏眠說的沒錯。
她不能驕傲自大。她的靈力雖然天成,學什麼術都能一次成功,但是身手卻是……一言難盡。
“膝蓋下弓,站得太直,下盤不紮實,手腕用力,不要捏蘭花指,這不是在跳舞……胳膊肘和腿都不對!”
“啪啪”兩下,胳膊上和膝蓋上分別重重挨了兩下,南蕎“嘶哈”一聲叫出來。
千裏眠都愣住了,他教著教著,還以為是在訓練軍中的士兵,壓根就忘了是她!
南蕎捂著自己的胳膊,這兩下還真疼啊,一下子就把眼淚都逼出來了,估計得青紫了。咋地回事,她武功的那竅居然沒開?!她自己都覺得練得跟個小萌娃一般,挨打還真不冤。嚴師出高徒,她也沒那麼矯情,所以她倒不覺得千裏眠有問題。
小時候學過幾年舞蹈,老師掰腿那是真的狠啊,比這厲害多了。她親娘都受不了要心疼死了,就沒讓她繼續學了。
千裏眠忽然有點手足無措,扔掉了手裏的樹枝,上前問:“抱歉,我這手勁一時沒控製住。痛嗎?”
南蕎撩起袖子來,嫩白如羊脂玉的上臂果然已經紅了一塊,還有點腫。她這身體,嫩是真的,吃不了一點皮肉之苦。
千裏眠看了一眼,便轉過臉去,不敢再看。
“這樣子,說不痛是不是有點假啊。”南蕎放下袖子,看千裏眠抿起嘴唇,有些為難的神色,笑道,“雖然有點痛,但是能忍受範圍之內,我沒那麼嬌氣啦。不過,千裏夫子還是動口不動手行嗎?”
千裏眠忙道:“那是自然,是我的錯。”
笠岸不知從哪冒出來:“哎呀,你這個木頭,你怎麼能打人家姑娘呢!來,我這裏有一瓶跌打藥,靈得不行,塗上一個時辰就能消腫去紅,你趕緊給人家塗塗,否則人家那兩個夫君回來,不得打死你!”
說著把一個瓷罐子塞千裏眠手裏。
南蕎好笑:“前輩,你說的我好像小氣吧啦愛告狀一樣。”
笠岸道:“本來就是他的責任,這麼木,難怪年紀一大把了還找不到媳婦!你愣著幹嘛,人家傷的右胳膊,還讓丫頭自己塗不成?!快!”
笠岸推了千裏眠一把,自己甩甩袖子走了,邊走邊腹誹,這一截木頭樁子,不知猴年馬月能討到人家姑娘歡心。
千裏眠拿著小罐子,與南蕎麵麵相覷。
南蕎尷尬笑道:“你別聽他的,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要去拿罐子。
千裏眠的手一閃,躲開了南蕎伸過來的手:“笠老說的對,我的錯,我來彌補。你坐下來,我給你塗。”
“啊?”千裏眠說話總帶著一種不容反對的帝王之氣,用南蕎的話就是,爹味很足,比白惑還要“爹”。但是麼,拒絕吧好像太駁他麵子了。
“你喜歡千裏眠嗎?”魅姬的話縈繞耳邊。
喜歡他嗎?
千裏眠見她猶豫,這會子難得不退縮了,直接拉著她胳膊去桌案旁坐下了。
“來,撩起來我看看。”千裏眠指了指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