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輕裝簡行,一個隨從都沒帶。馬車也是雇的車夫趕。

一路上,容澹沒少嘲笑千裏眠,說他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王爺,因為千裏眠第一天下了馬車後,大搖大擺地隻顧進了客棧,留下南蕎和容澹搬著馬車裏堆放的行囊。

千裏眠被他笑得心煩,一出手就把容澹的嘴給封了,瞪他:“你別以為你是李裕容轉世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在我看來,李裕容也不過如此,連自己的後輩都管不好,傷了女子的心,招至這番劫難。”

“嗯嗯嗯!”容澹被封了嘴,說不出話,隻得幹瞪眼。

這關他什麼事?!那時候,他都死了三四百年了好嘛!

房間客棧裏,千裏眠挨著南蕎靠在窗口,指指外頭黑夜中的輪廓分明的山:“明日,過了那座五蓮花峰,就是赤狐部的地界,當時那個被他們用來做地牢的溶岩洞窟,後來成了湖。這些年,我也喬裝來過幾次,看不出什麼異狀。說來慚愧,我是火係鳥族,天生怕水,不敢深潛下去,派下去的魚妖手下,沒什麼收獲。有可能這東西被水淹沒了,還有可能被赤狐族找到拿走了。不過這麼多年,赤狐族也沒什麼動作,不像是得了神器的樣子。”

“嗯。”南蕎點點頭,忽然想到,“你怕水?那當初在沉花秘境,你還同白惑一起跳下來救我?”

千裏眠擁住她:“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在意你了,隻是當時覺得,喜歡上一個才見一麵的女子,著實膚淺了些,非君子所為,不過見色眼開。所以一直……”

“假正經?”南蕎挑眉。

千裏眠一笑:“對,我假正經。”

他啪的把窗關了,一把抱住南蕎:“時候不早了,前幾日你說風塵仆仆趕路要修身養性,不讓碰,那今日可準了?姓容那家夥有我這麼聽話嗎?”

南蕎摟住他的脖子:“別把自己放在這麼卑微的地位上,把聽話改成體貼,你是不是心裏平衡些?”

千裏眠笑笑:“嗯,的確平衡多了。”

“呯”地一聲,門被用力撞開了。容澹氣勢洶洶站在門口,叫道:“好啊!讓我去找掌櫃打探情況,你趁機獨占了小蕎!昨晚小蕎也是同你睡的,今晚不是該輪到我了嗎?!”

千裏眠一點不客氣:“你滾一邊去,老五沒資格發表意見。”

容澹嗆他:“你有資格?你也不過是老三!”

千裏眠眼一眯,幽幽道:“讓我提醒你一下,我是同白惑一道和小南定的親,不是你嘴裏的老三……”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南蕎一個頭兩個大。

每次陪在她身邊的兩人,都是新的搭檔。白惑與青玖,千裏眠與商律,白惑與容澹,現在換成千裏眠與容澹。他們之間的相處也需要磨合期,這就苦了夾在中間的她了,要麼做和事佬,要麼就是河東獅吼。她實在是太難了。

“停停停!”南蕎隻得調停,隨後大著膽子道,“要不……一起睡?”

“嗯?”千裏眠看了看她,又同容澹對視了一眼,容澹也瞪大了眼,甚至咽了一下口水。

“這提議不錯。”千裏眠笑得有些陰險,“可以啊,是有段時間沒有和郎弟切磋一下技藝了,也不知他們都是如何伺候夫人的。小五,互相學習,你可有意見?”

容澹啪地關上門,咧嘴笑:“沒意見!”

真是挖了個坑自己跳。南蕎悄咪咪想溜了,被千裏眠一領子提回來:“夫人別慫,白惑能做到的,我們兩個人,總能做的到。”

說著,手探下去,在兩處目標上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