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這麼一說,算是把張博給逼的沒了辦法。
不玩吧,眼看著房契和金錠,他心有不甘;玩吧,又舍不得下本。
鄭恒倒是不慌著催他,坐在那兒吃著零食,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
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三人,把他們心裏邊的計劃聽了個一清二楚。
張博心裏暗暗咬牙。
【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不如把賭坊的房契拿出來拚一下。憑我們三人的實力,收了這傻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胖老頭看似不甚在意。心裏邊卻打著如意算盤,【若我也能參一股,這後半生也不用這麼忙碌了。】
瘦老頭則是把一切都露在了臉上,就差直接告訴別人他覬覦鄭恒的金錠和店鋪。
【這次說什麼也要從張博手裏分一股,之前掙的那些錢都讓這小子給攥在手裏了。】
三人眼睛一對視,張博站了起來,“鄭大郎,不如我們商量一下,很快就給您個結果。”
“去吧去吧,這麼點小事,還用商量!可得快點,我可等不及了,老子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你們一個個可別借著尿遁都跑了啊。”
張博訕訕一笑,“不會不會,請鄭大郎放心。”
三個人很快去了後間。
吳三郎看出些其中的古怪,“鄭大郎不如別玩了,平時哥幾個也不玩這些東西。可別中了他們的圈套。”
“就是就是,我可聽說了,是玩賭的十賭九輸,就沒一個能發家的。”田四郎扔掉手裏的瓜子皮,也在一旁附和著。
劉七郎看似壓低了聲音,但仍然聲音洪亮的嚷嚷著,“他們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大不了輸些錢唄。”
宋二郎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歪點子,倒是沒有搭腔。
鄭恒算看出來了,這群狐朋狗友除了吃喝玩樂,根本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的壞心思。
宋二郎看似精明,其實隻是一些小聰明。
很快,張博帶著倆老頭走了回來。
手裏也拿了一張房契。
麵上淒苦:“唉!既然鄭大郎想玩兒的痛快,我們幾個也決定舍命陪君子。
可我們也沒有什麼傍身的財物,隻得把賭坊的房契拿出來。不知道鄭大郎覺得怎麼樣?”
鄭恒撇了撇嘴,“不怎麼樣。我剛看了你這賭坊雖然三進院,但和我的綢緞坊比起來還是小了一半。
就這破爛貨,和我比,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再說了,我這還有三十個金錠,怎麼不算錢呀?”
張博三人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胖老頭這時候樂嗬嗬的一拍肚皮說道:“要不這樣吧,小老兒,這也有一處宅院,雖然不大,但也有賭坊兩進院的大小。”
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房契,也放到了桌上。“不知道鄭大郎看不看到眼裏?”
鄭恒玩著自己的手指甲,晃著二郎腿,就是不搭話。
張博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都落到了瘦老頭身上。
瘦老頭猶豫再三,才從懷裏也拿出一張房契,用力的摔在賭桌上。
“小老兒這兒也有一張,院子和這賭坊大小差不多。而且是臨街的,前邊可做鋪子,後邊可住人。這次你滿意了吧?”
鄭恒對子書一使眼色。
子書拿起房契,仔細看了起來,確定是真的才對鄭恒點點頭。
不是鄭恒不放心那仨家夥,實際上是他根本看不懂這個時代的房契。
其實張博他們原本就準備好了三張房契,而且也做出了利益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