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他這麼說,相互對視一眼,也就不再勸說,而是轉移了話題,說起了淮西其他的奇聞異事。
聊了一會兒,施玉華就率先告辭,其他人也紛紛離開。
鄭恒並沒有慌著走,繼續在那等著,果然李希烈見人走了之後,喊來管家和他交代了一番。
鄭恒看著李希烈,明麵上拒絕了那些人的勸說,暗中卻讓人去打探自己的消息。
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動了早就動了殺人奪位之心。
隻怕施玉華他們根本不需要三顧茅廬,下次再來,也許這家夥就忍不住了。
他等李希烈離開了書房,才離開他的府邸,去了之前和牛二約好的高角樓。
等他到的時候,牛二已經在那等著了。見他回來對著鄭恒得意洋洋的一挑眉,然後,指了一下身旁的一個大包袱。
“阿郎果然是賊不走空呀!出來夜探個李希烈府,還讓小的去節度食府偷了一回。
不過真是不虛此行。”
說到這的時候,牛二得意洋洋的從懷裏取出一顆東珠,比之前的那顆還大還圓。
他生怕鄭恒去搶,慌忙又揣進懷裏,“阿郎,可不要忘了,之前你可許諾我的。
這顆,可是我的了。”
說這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完全就是個硬漢的模樣。
把鄭恒都給氣樂了。
“你小子隻要一說到錢,就變成男人了,平時那娘了吧唧的樣子,看的老子都快吐了。
再說了,人家就算娘也徹底娘,不像你這玩意兒,男不男,女不女的,什麼玩意兒啊?”
牛二撇著嘴嘟囔著反駁。
這麼多年也就鄭恒和他原來的那個教主,敢這麼當麵說他。以前誰要敢這麼說他,他早就一包毒藥將對方給毒死了。
牛二也納了悶了,怎麼就看和鄭恒看對了眼,覺著這小子是個人才,願意一直呆在他身旁。
他這點心聲全被鄭恒聽了去。
鄭恒悶笑。
“行了行了,別生悶氣兒了。小爺也就是說說,其實我們牛大管家man著呢!”
邊說邊上手去攬牛二的肩膀。
牛二沒好氣兒的給了他一手肘。
“什麼叫悶著呢?老娘,爺們著呢。”
鄭恒差點笑出聲,“對對對。你爺們著呢?”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牛二才扯到正題。
“這李忠臣可真他娘的名不副實,名字上叫忠臣,忠臣個狗屁。就他那府邸裏邊的銀錢,比東山大營多上十倍都不止。”
鄭恒聽他說完,歪著腦袋,對著他伸出了一個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
牛二有些納悶,“阿郎的手細長挺好看的,不過大晚上的,我可沒興趣看您這手指。”
“呸,誰讓你看小爺的手了?小爺隻是告訴你,裏邊五成馬上就是咱家的了。”
牛二這下子可真瞪大了眼。
像一頭震驚的牛犢子,連身體都緊繃了。
隨即佩服的對著鄭恒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要說狠,還是阿郎狠?”
“這有什麼?不過接下來有的牛大管家忙了。”
牛二一下子就明白了鄭恒的意思。
“不會吧,阿郎是讓我以後每天都去做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