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沒想到鄭六爺還這麼會勸人,他原以為出來之後會被鄭六爺和六位夫子追問答題情況。
結果出來之後幾個人不僅不問,而且還特別關心他的狀態。
鄭恒小心翼翼的拍拍胸脯。
“哎呀,六叔!快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來要再審我一遍呢。早知道你們不問,上午我就出來了。”
鄭六爺和幾位夫子相視一笑。
“調皮,快回家休息吧。”
等鄭恒上了馬車,他們幾個人也相攜著離開了。
鄭恒在裏邊考了兩天試,他們幾個人也在外邊,高度緊張的等了兩天,都沒有休息好。
畢竟鄭恒這次考試代表著滎陽鄭家,若是能取得狀元,那麼鄭家在朝廷上的地位將會更高一分。
若是連進士都進不了,隻怕和老祖的預期又相差一大截。
所以他們幾人雖然提心吊膽,也想知道鄭恒答的怎麼樣,但現在根本不是問話的時候。
尤其是在吏部門口,人多嘴雜,說的多了,反而影響不好。
這也是他們幾個人沒有問的原因。
鄭恒回到家,牛二他們幾個早早的迎了上去。
似乎都約好了,誰也沒有問他考的如何。
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伺候洗澡的,伺候洗澡,擺飯桌的擺飯桌。
早就分好了工。
鄭恒感覺自己又像經曆高考的高三生,被一家子人當成了極品大熊貓來對待。
難得有這種待遇,他盡情的享受著。
等洗去了一身的疲勞,酒足飯飽之後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
期間子琴來看了幾次,鄭恒都沒有醒。
子書有些擔心,“阿郎,這樣一直睡,不會是累病了吧?
要不要向六爺彙報一下?”
牛二嫌棄的一甩他的大花手絹,“說什麼呢,阿郎也就是考試累了,讓他睡吧。”
一直到第二天半下午,鄭恒才被餓醒。
睜開眼居然沒見到像往常一樣,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子琴。
“子晴,子琴,阿郎醒了。”
他在房間裏喊了半天,還是沒有人搭腔。
隨意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晃晃悠悠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院子裏。
正和其他家僮聊天的子書,恍惚中聽到了鄭恒的聲音,慌忙朝臥房跑去。
人剛到門口,鄭恒恰巧從裏邊走出來,兩個人差點撞個滿懷。
若不是鄭恒反應快,這下子子書就被撞個屁股蹲了。
就這子書也嚇了一跳。
他後怕的拍著胸脯,“阿郎,睡醒了,是不是餓了?飯早就在小廚房準備著,我現在就讓人端進來。”
院子裏的一眾奴婢家僮,也集體向鄭恒行禮,鄭恒對他們擺擺手,又在院子裏私四下尋找了一圈,仍然沒有看到子琴。
子書順著鄭恒的目光也在院子裏到處找著,不明白鄭恒睡了這麼一大覺,醒來之後在找什麼?
“阿郎,需要找什麼嗎?您跟我說,我幫您找。”
“我怎麼沒看見子琴?她去哪兒了?”
“啊?啊!哦!”子書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突然在院子東麵的一個房間裏,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然後房門被大力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