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此時正在頭疼,他發現他低估了李師師和趙元奴的魅力了。小王莊呆不下去了。東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已經開始派人暗地裏搜尋自己的根腳了。他固然不怕,手中一條槍,縱然是千軍萬馬,他也敢衝一衝。自己雖然比不上祖師趙雲,可這宋軍也比不得剽悍的曹魏強兵罷!
可趙元奴和李師師不成,她們不會什麼功夫,也不會騎馬,自己如何能帶他們衝出去?一個殺手在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殺人的技巧,也不是無所畏懼的精神,而是審時度勢。殺手不是刺客,刺客講究一擊必重,一往無前。可殺手不成,殺手的目的是生存,而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活。
秦風對自己的本領很自信,林衝在大宋朝也算得上第一流的武將,憑自己的本事,自己若和他性命相搏,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取了對方的性命。可秦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曆史上的飛將呂布。呂布帶了一個女子,尚且不能衝破曹軍的防守,自己帶了兩個女人,就能衝出去嗎?
他心中焦躁,留了幾個心腹的弟子,和魯智深手下的潑皮聯係,自己帶人便望鄆城去了。魯智深心中著實氣惱,好端端的一個英雄人物,因為身邊多了家眷,做起事來束手束腳,委實讓人不爽利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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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府上,高俅麵色鐵青,冷冷的看著跪在下麵的富安,眼中騰騰的冒出火來,他身邊的兩個愛將,一個黨世雄,一個黨世英,規規矩矩的立在兩旁,也不多說話,隻是看著富安的笑話。
高俅氣啊,他好容易在朝堂之上,向徽宗討了旨意,要將秦風和那胖和尚調入自己門下。俗話說不怕官,隻怕管,待過些日子,徽宗天子忘了他們,自己再好生炮製他們兩個,以消自己心頭之恨。可如今宣旨的人卻說他們已經走了,連房子都落了鎖,這讓他如何不怒?
陸謙恭敬的在一旁伺候著,他現在很得高太尉的寵信,一條聽話的狗,誰會不喜歡?他聽到秦風跑了的消息,心中微微一跳,聯想起前些日子兩人一起喝酒時的情景,眼中已多了幾許憂慮之色。
高俅斜眼間已看到陸謙眼中的憂慮,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低喝道:“陸謙,你怎麼看這事?”
陸謙立刻半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道:“小的愚魯,還請太尉明示,究竟是想要什麼結果……”
高俅心中微微一動,點頭道:“那秦風壞了我手下的三個供奉,若不教訓他一番,天下人還以為我這太尉府好欺負。他雖然跑了,卻也饒他不得。”
陸謙沉吟道:“太尉,小人和那秦風也曾有過一麵之交,對此人也多少有些了解。此人一身本事,自不必細說。最難得的是,此人心思細膩,又有一股綠林之氣,遠非林衝這等老實人可比。”
高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下去。”
陸謙不敢怠慢,接著道:“依我觀察,秦風這人的性子,倒和那些江湖豪俠相似,也是個不把人性命當回事的主。對付這樣的人,地方官府是沒有用的。那些捕快衙役能濟得甚事,若將對方逼得急了,他真敢抽刀殺人。萬一事情弄得大了,於太尉的名聲也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