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天恩浩蕩早招安(1 / 3)

廷要對梁山招安的事情傳得很快,惹得天下震動。醉露書院招安過山賊強人,十節度使就是被招安的強人。不過朝廷已經好久沒有招安強人了。

宿元景皺著眉頭,坐在轎子上,在想著心事。一想到自己的招安隊伍,他邊露出了一絲苦笑,眼中充滿了無奈。

葉少安、童、陸謙,這三個人代表了三方的勢力。

算上自己,可以說朝廷的勢力都聚到一處了。不過是招安一夥五千人的強人罷了,那裏用得著費這許多的氣力?這些人怕是有不少在算計自己罷!

可他又不能不來梁山。他是清流的首腦,可他不像那些文臣那般清高,看不起武將。他比誰看的都明白。為什麼童貫那麼受徽宗的重視?隻有兩個原因,他會打仗,而且很能打仗,功勳卓著;而且他是太監。重用太監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弊端,但也有一個好處,因為太監不會篡位。因為太監乃是無根之人,即使他真能篡位成功,也不會有人臣服於他。更何況太監篡位之後,他怎麼傳位於後代?

自己是清流的首領不假,可是徽宗皇帝未必會在乎自己的身份。想當初趙挺之不也是清流的首領嗎?天子一句話,他就被貶謫,卻無反抗的能力,更不要說東山再起的機會。沒有兵權,什麼都是空話。自己要想在朝堂這潭渾水中更好的生存下去,那就離不開軍權。

這次徽宗天子讓自己前去招安梁山賊人,對自己來說未嚐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過前提是自己要打敗其他幾個競爭對手。深知朝中大事的他已經將童三人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

朝廷要招安梁山的消息一陣風般傳到了山寨之中。秦風急聚眾頭領,眾人聚集一處,商量招安之事。

陳達聽得招安之事,勃然作色道:“哥哥,我等在這梁山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何等快活。何必要招安。受那皇帝老兒的管轄?若依我之見,絕不招安。招安哪裏有落草快活!”

朱武眉頭微皺,低喝道:“休要胡說。此處眾位頭領尚未曾說話,你在那邊大放厥詞作甚,此處需不是少華山,若再胡說八道,休怪軍法無情。”

陳達吃了一驚,正要說話,旁邊的楊春急啦了他一把,使了個眼色。陳達雖然莽撞,卻也知道好歹。梁山上的大頭目。哪個不是本領高強,力敵千軍的好漢?自己雖然也自負得緊,卻也知道不是他們地對手。當下不再做聲。

秦風微微一笑,並沒有將陳達的話放在心上。對於梁山命運的決定。陳達這樣地小頭目做出的決定,顯然還不夠格。

史進陰沉著臉,過了好一會。方才道:“大頭領。依我之見。我等在梁山上如此快活,何必要招安?想我師父王進。也是堂堂的八十萬禁軍教頭,隻因為惡了高俅,這才不得不浪跡江湖。我梁山若是就此招安,怕也要受氣。”

秦風嘴角微微一動,又看了一眼林衝,卻見林衝眉頭緊皺,低著頭看著眼前的粗瓷大碗,卻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微微思索,望向晁蓋,淡淡的道:“晁頭領乃是一村的保正,又多在江湖上行走。依著晁頭領,你說我等歸順不歸順朝廷?”

晁蓋看了吳用一眼,卻見這智囊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入定了一般,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不禁歎了口氣,搖頭道:“大頭領,如今朝堂黑暗,忠臣遭貶謫,良將遭陷害,我等若是被招安,怕也成了朝堂的犧牲品。受人管束,如何比得上占山為王來得痛快。依我之見,莫不如不理會朝廷的招安,在這水泊梁山快和,免得受那等鳥氣……”

晁蓋話音未落,那邊劉唐便道:“哥哥說的是。我等劫了蔡京那廝地生辰綱,他怎會放過我等。與其招安之後被其陷害,還不如在山上快活。”

秦風低頭不語,突然看向吳用,輕笑道:“吳學究謀略過人,依你的意思,我等又該如何?”

吳用看向秦風,淡淡的道:“寨主心中早有打算,何必再問小可。”

魯智深不待秦風看他,便大聲道:“招安也罷,不招安也罷。隻要我等聚在一處,還怕朝廷暗算我等不成?”

其他頭領都似泥雕木塑一般,一聲不吭。便是阮家兄弟,也都皺著眉頭,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秦風沒有理會魯智深,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好個不招安。醉露書院連勝了幾場,諸位便以為天下無敵了不成?”眾人見他突然發怒,倒吃了一驚,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

秦風繃著臉,站將起來,飛快地踱了幾步,恨聲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怎麼想的,你們難道以為朝廷好欺負不成?梁山可戰之兵不過五千之眾,一旦朝廷震怒,以精銳屯紮濟、鄆二州,則我軍必然困守孤島。若是朝廷以大軍征剿,我等如何抵擋?”

劉唐性子急躁,脫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和朝廷的兵馬決死一戰,難不成我們還怕他們不成?便是敗了,也落下了一個赫赫威名。二十年後,又是好漢一條。”

秦風眼中陡地閃過一道冰冷至極地光芒,他看著劉唐,溫和地道:“好個二十年頭又是一條好漢。劉唐兄弟不愧好漢之名。隻是為了成就你好漢之名,讓我梁山五千兒郎為你陪葬不成?為了你的好漢之名,讓我梁山上萬婦孺為你陪葬不成?為了成就你地好漢之名,讓我梁山眾位兄弟為你陪葬不成?”

他的語氣愈說愈厲,到後麵,已經是聲色俱厲。秦風平日裏除了練兵之時殺氣騰騰,閑

是和和氣氣的。這次發怒,真個是殺氣騰騰,讓在了絲寒意。他們能深切的感覺到,隻要秦風願意。他真敢對在座的人下殺手。

劉唐是個莽漢,心中自然不服,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在座的眾人,除了晁蓋、吳用和公孫勝三人是和自己一夥,其他地人,便不是秦風的親信,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和秦風作對。自己如何說得過他們?

晁蓋見劉唐沒有回嘴,暗暗鬆了口氣。他看得比劉唐遠了許多,他也從秦風地話中聽出了一點別樣的意思。梁山上有不少好漢都是有家室的人,朝廷一旦大軍來剿。定然是玉石俱焚的結局。為了家人考慮,梁山也不得不招安。

朱武遲疑了片刻,看向秦風。輕輕的道:“大頭領,朝廷招安。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我們也不得不防,若是朝廷隻想不動兵戈,便將梁山招安。而後將眾多兵將散歸田裏。讓我等各回本鄉。那我等豈不是任其宰割?”

秦風嘴角微微上翹,他看向朱武。點頭輕笑道:“軍師說得不錯。但我料想朝廷絕不會如此作為。若是我等掃蕩鄆州府之時,朝廷可采此計。若是我等初敗濟州兵馬之時,朝廷也可使此計。唯獨現在這個時候,朝廷斷不會用此計策。”

朱武微微一怔,脫口道:“此話怎講?”莫說朱武,便是一直再猶豫不決的林衝等人,也都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隻有吳用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一般。

秦風嚴重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他放在桌子下麵地雙手微微的捏成了拳頭,隨即便鬆開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看著眾人,自信的道:“因為梁山吃掉了朝廷七千兵馬,而且梁山用五百騎兵就擊潰了淮陽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