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彥和張邦昌一樣,都不受清流人物的歡迎,他也沒)T。專業提供電書下載.不過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對陳灌下手。陳灌畢竟沒有說錯什麼,就是自己,也要向天建議削弱秦風一夥的實力。
他看了張邦昌一眼,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道:“陛下,臣以為,陳灌的本意還是好的。隻不過他在錯誤的時間,提出了一個錯誤的計策,以至於弄到今天這步田地,他固然有錯,卻罪不至死。依臣看來,秦風確實有尾大不掉之嫌,他如今掌握精銳敢戰之士二十七八萬,占據數州,擁膏腴之地,實力愈強大,又掌管官員任免之權,已為藩鎮。雖然他未露反相,但未雨綢繆,多加防備,還是好的。畢竟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張邦昌一聽李邦彥的話,鼻都氣歪了。他這個恨啊:想當初陳灌如果打臭蟲一般狠毒的攻擊自己和李邦彥等人,那氣勢大有不殺張邦昌,不斬李邦彥,天下就不太平的架勢。如果不是徽宗天仁慈,沒有偏聽偏信,恐怕他們現在已經身異處了。如今好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一棒將陳灌打倒,甚至能讓他萬劫不複,你李邦彥哪根筋不對勁,居然跳出來為他說話你裝什麼大瓣蒜啊!你難道以為你幫他說話,朝那些自詡為君的大臣就會接納你嗎?
他有些氣惱的道:“李相,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風不管以前出身如何,他如今已是朝廷的大臣了。無緣無故懷疑朝廷的臣,豈不是寒了邊關將士之心?如今邊關大戰正酣,我們豈能懷疑領兵的大將,做親恨、仇快的事?”
李邦彥瞥了一眼張邦昌,咧了咧嘴,低聲道:“我並沒有說秦風有反心,隻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也許秦風自己並沒有反心,可誰又能保證他身邊的人沒有反意呢?”他沒有再說下去,他也不敢再說下去。
張邦昌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麼,明智的選擇了沉默。李邦彥所說的,已經牽扯到了皇家之事,不是他能插嘴的。
徽宗的麵色也沉了下來,他自然明白李邦彥暗指何事。當年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雖然趙匡胤自己有心當皇帝,但確實是手下將黃袍披在了他身上。如果有一天秦風的手下也將黃袍披在了秦風身上,他又會如何選擇?
大宋的軍權並沒有掌握在地方將領的手上,即使將領有兵權,他們也沒有財權、官員任免權。可秦風不同,地方軍政大權完全掌握在他的手……徽宗不敢再想下去。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眼已滿是寒光。他看著李邦彥,一字一頓的道:“依你之見,我們又該拿秦風如何?”
李邦彥聽了徽宗天冰冷至極的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定了定心神,畢恭畢敬的道:“陛下,依微臣之見,秦風畢竟未露反意,若貿然問罪,一來朝廷沒有足夠的理由,未免寒了邊關將士之心;二來邊關戰事正酣,若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對付秦風,一旦激起邊關兵變,反為不美。
更何況秦風如今羽翼已成,非是當年的秦風,若要管束於他,須得徐徐圖之,先削其實力,減其羽翼,而後才好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