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深夜軍營的馬廄有點熱鬧。
“噅噅——我受傷太重了,兄弟們,可能我要跟你們說我們後會無期了。”
“噅噅——我也是,這些人可能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連我身上的箭頭都沒有拔幹淨,他們是覺得拔幹淨費時間嗎?”
“噅噅——我現在隻能躺著,另外一邊全部都是窟窿,疼啊,為什麼止疼藥都沒有?是因為我也不行了嗎?可是我感覺我還能搶救。”
“噅噅——這個我知道,那個人類說反正我們也沒用了,等我們死了拿我們的屍體做幹糧,嗚嗚——老子上戰場從來不退縮,最後卻淪落到這群勢利小人的手裏,對我們這些有攻占嗎太不公平了。”
“歐啊——不是,我沒有聽錯吧?你們可是戰馬,不應該好吃好喝招待嗎?”
它一頭驢每天都是吃好喝好的。
“噅噅——驢姐姐你不知道嗎?”它旁邊的小帥哥駿馬憐憫的看著它,“明天主人要跟你的主人走了,不帶你,他們說等我們離開,就要帶你去做驢肉火燒。”
大黑驢如遭雷擊:“tmd這不是軍營嗎?為什麼感覺進了屠宰場?”
“噅噅——有用的時候叫戰馬,無用的時候叫肉菜。”側躺著的大灰馬悲哀的開口。
“休想!”大黑驢突然間仰天長嘯,“歐啊歐啊歐啊——我的主人才不會讓他們這麼對我。”
“噅噅——別叫了吵死了,馬固有一死,死得重如泰山亦或是輕如鴻毛不都是死嗎?”今日沒有上戰場的高頭馬是生無可戀的嚼了兩口草。
“歐啊——那為什麼大家不跑?”大黑驢氣勢洶洶質問,“ 歐啊歐啊——一個個是有病嗎?”
“噅噅——往哪跑,跑出去喂狼嗎?”高頭馬眼睛眨了眨。
周圍都是荒漠,除了野獸還是野獸,它們馬群生存空間實在太少,還不如根據人類,隻要沒有受傷能上戰場,至少吃喝不愁。
下午享受了被狼的口水洗禮的大黑驢:……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個鬼!
它不說話,開始舔門上的栓子,沒多會兒,成功的開了門。
一群馬:……
它們看見了什麼?
驢子會開門?
那為什麼他們馬不會?
一瞬間站著的馬兒們也開始學著它舔著門栓。
“嘶溜嘶溜——”
但是門栓紋絲未動。
氣呼呼的大黑驢鳥悄往外走:“歐啊歐啊——你們等著,我去找我的主人來救你們,她很厲害的。”
從溝裏爬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主人給它煮了兩頓飯,它馬上痊愈了,現在能跑能跳能吃能睡,簡直不要太棒。
小帥哥駿馬:……驢姐姐這麼厲害的嗎?有點心動怎麼回事?
“噅噅——驢姐姐小心守衛,你的主人在最大的那個帳篷裏。”
“歐啊——”
*
睡在榻上的顧甜突然被一陣高亢的驢叫吵醒。
“歐啊歐啊歐啊——主人救救我救救我,這些人要殺掉你心愛的大黑驢,他們要那我做驢肉火燒歐啊歐啊——他們追過來了啊啊啊啊啊——”
顧甜猛地起身,穿上鞋去向外走,經過今天的事情門口的守衛已經撤了,她暢通無阻的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