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掰開馬嘴,塞了一顆藥丸進去。
這是下午與荒漠狼交易的同一種藥丸,可強化體質。
“這匹馬吃了我的藥,也歸我。作為條件,我可以還她一匹。”
顧甜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心裏一抽一抽的疼,這藥很貴的。
“啊?”不管是來幫忙的還是站在那發愣的都傻眼了,“您給救治的戰馬還要帶走呢?”
“不行的,這是房副將的白雪,老寶貝了,她不會願意的。”
“噅噅——隻要是白馬,房副將都會叫白雪。”
“噅噅——誰還不知道了,這是第三個白雪,前兩個早被換走了。”
“歐啊——笑死——”
顧甜眉開眼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這個軍營的士兵與戰馬,真不如季賀裘與他可以救命的黑馬坐騎半分默契。
“那,打個賭?”
“?”
“賭她認不出來啊。”
“怎麼可能?”
“賭不賭?一兩銀子。我輸了雙倍給你,你輸了給我一兩就行。”
顧甜手下一直不停,白馬的體溫漸漸上升。
就是手好累。
“賭!”
女兵們見將軍沒動靜,一個個摩拳擦掌,來的士兵呼呼啦啦開賭。
但也有乖乖舉著火把站在原地的,季賀裘若有所思的掃過她們。
“開無姐姐,可以幫我去另外的馬廄牽一匹白馬過來嗎?”
“好嘞。”
顧甜附在白雪耳邊:“能起身嗎?我帶你去別的馬廄。”
“噅噅——我可以。”
剛剛陷入休克的白雪,這會兒奇跡一般開始昂起馬頭起身,隨著顧甜進了大黑驢剛剛待的格子間。
“白馬來了,來了。”
“嗯,帶它進白雪那個格子間。”
“好~”
剛來的白馬馬臉拉的老長,打了個響鼻,從進了這個馬廄之後,滿身的不安。
“噅噅——要帶我來這個短命馬的馬廄?放老娘出去,我是林副將的踏雪,你們牽錯馬了!”
開無力道大,白馬有反抗但是被她鎮壓了。
顧甜:……
“開無姐,換一匹沒有主人的白馬啊,這匹有主。”
剛出來的開無一頓,她疑惑的看過來。
“夫人,這匹就是備用馬廄牽過來的。”
“它有主,是你們這的林副將的坐騎,人家叫踏雪。”
顧甜說的煞有介事,開無一愣一愣的,趕緊帶著馬回去。
她斜了一眼走過來的季賀裘,有氣無力的問:“難道大家不知道戰馬不熟悉,上戰場會出事嗎?”
季賀裘沉默,看著盤坐在她身邊的白馬,半晌,才語氣沉沉的開口:“謝謝你甜甜,我也是才知道,我的將士們用的馬可能不是同一匹。”
明天,他們暫時走不了了,有事,需要他處理。
“安來,用信鴿傳書京城,我們遲些時候回京,有急事處理。”
剛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安來:……將軍眼神厲害,他剛過來就被看見了。
“是,將軍。”
“噅噅——他又用的不認識的信鴿!”
“噅噅——我看見的都有三回用的不認識的信鴿了。”
“噅噅——我看見了有四回了好吧。”
顧甜:……好想跑,這是卷進一個什麼陰謀詭計了?
忍不住斜了眼季賀裘,也對,皇子啊,身邊哪可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