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春又向外叫了一聲:“白雪!”
嘀嗝嗒,嘀嗝嗒——
同時伸頭進來的是兩匹顏色一樣的白馬。
“噅噅——誰在叫我?”
“噅噅——有人在叫我名字?”
季賀裘也有樣學樣:“小賀——”
“噅噅——主人,我在!”小帥哥戰馬頭也從帳外伸了進來。
“林副將,為了配合你的表演,我們將昨日出事的第一個馬廄的馬,全部放在了帳外。”季賀裘的眼神突然閃了閃,“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本將軍坐騎所在的馬廄,為什麼叫短命馬廄呢?”
短命馬廄,林文靜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季賀裘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稱呼?
這不是她私下與馬官笑說的嗎?
想到她昨夜連夜清理掉的馬官,她就說不對勁,原來早就被四皇子發現了?
林文靜突然笑了,笑得平靜:“嗬嗬嗬——四皇子好手段——”
季賀裘眉頭一挑,也不多言:“終於認了?”
“是,末將認了。”
“好,來人,請林副將回營帳。”
“是,將軍。”
後麵的發展,讓房春與安來猝不及防的滑鏟樣式的順利。
二人尚未完全回神,林文靜就已經認了罪……
他們是有哪一步走神了嗎?為什麼突然跟不上節奏了?
*
騎著黑豆出經營的顧甜,一路向北,直到看到天空時不時盤旋著幾隻老鷹,她才挑了一塊空曠的地兒開始——煮飯。
架上鐵鍋,切了一大塊的肉下鍋慢燉,中間時不時加點看起來香甜的瓜肉。
她用團扇一下一下漫不經心的扇著,也在想著這個辦法靠不靠譜。
“噅噅——好香好香好香——”黑豆的馬臉都湊近了滾燙的鐵鍋。
顧甜趕緊抱著它的臉挪開:“你不是吃素的嗎?這裏麵有肉,有肉的,你吃了當心不消化。”
“噅噅——不會的,有時候我們也吃一點打牙祭。”馬廄的老鼠也不少,有時候逮一隻嚼著玩。
顧甜沒辦法,拿個木盆出來給它裝點:“吃一點點,這個不是給你吃的。”
“噅噅——嗯嗯,好的,好的。”馬嘴咧開,一點點的舔著邊邊,等不燙了,在稀裏糊嚕開吃。
黑豆都是這樣,那——
顧甜看了一圈周圍,看到了大毛茸茸。
嘴角抽搐,很想裝看不見。
但是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很歡快的過來了。
“嗷——小美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狼王很想你。”
“……”
顧甜木著臉給它也挖了一盆,幸好為了增加誘惑力,她用的鐵鍋很大。
她端的遠了些,雙手揉揉狼王的腦袋,手心被堅硬的毛發刺撓的發癢:“今天我有客人,你的威脅力太大了,在這裏吃。”
“嗷——好——”
突然她聽到了撲扇翅膀的聲音,驚喜抬頭,嘴角一僵。
淡藍色的小鳥?
她要的是老鷹,這麼點兒大的小鳥就算了。
“啾啾——美女姐姐好,我是天璣鳥藍珠兒,可以蹭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