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劇痛襲來,太師隻覺得眼前瞬間暗淡。
黑暗中,隻聽那人說。
“飛姚國啊,該亂了。”
還有,她好像聽見了神鷹的聲音?
“砰砰——”
剛離開的馬車,被吉塔兩顆銀錁子打的四分五裂了。
‘宮女’與車夫飛速躥出了馬車。
“是護國神鷹海東青。”
“對方來人了,撤。”
兩道人影飛速掠遠。
吉塔蹲在原地仰天長嘯。
“唳——”
甜甜,我找到你奶了,快過來救命。
狗子一到,循著味道就知道太師被帶出了城。
吉塔、璞玉雙向尋找。
一個上山,一個沿著官路找尋。
顧甜握著吉塔的黑羽,一步閃到。
“祖母。”
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祖母,顧甜麵色大變。
一按脖頸,祖母的血液流速已經很慢很慢。
深吸一口氣,她取出了一顆靈丸塞進祖母口中。
不就是挨雷劈嗎?
她,可以。
靈丸一入口,顧頤和胸口流血不止的劍傷,漸漸停止流血,結痂,消失。
如果不是還有淡淡的粉色劍痕,也看不出太師被人紮了透心涼。
“唉,”顧甜確定祖母沒事了,緩緩站起,“吉塔,你守著祖母,等季賀裘他們過來。”
嗚——
她去挨個雷劈先。
救治動物,有獸醫係統兜著,起死回生都可以。
但是,救人,用的是靈丸,違背了世界意誌。
一陣雷霆還是要吃的。
“唳?”
吉塔想跟上,但是老太師沒有人守著不行。
隻能一頭霧水的遠送主人走遠。
“轟隆——”
滿是晚霞的天空突然連連降下晴天霹靂。
連吉塔這樣的鷹族勇鳥,都忍不住,腦袋埋在了太師的懷裏。
太師緩緩轉醒,手指微微動了動,就摸了一手羽毛。
顧頤和:?
她在哪?
“轟隆——”
又是一聲巨雷轟下。
顧頤和被驚得一抖。
此刻夕陽西下,天空晚霞滿天,金燦燦一片。
怎麼,還打雷了?
吉塔瑟瑟發抖。
看吧,不是它一個鷹害怕,主人的祖母也怕的。
“呸呸——”
接受了三道雷的顧甜,感覺身上都有肉香了。
嘴裏一陣發苦。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救的人怎麼還要承受你六道雷?”
就不能減輕點嗎?
她祖母可是國之重寶,她救對了還要被劈?
“轟——”
又是一道雷。
顧甜頭發全部起立,衣衫襤褸。
地底的第八條都不忍心看了,眼睛閉得死緊。
顧甜索性擺爛,躺平了讓劈。
心中恨恨的下決心。
以後誰死在麵前,她都不會再救了。
嘶——
動一下全身骨頭都疼。
季賀裘在路上,遇到了顧甜的黑豆,但是不見顧甜。
前方雷聲轟轟,卻不像下雨的樣子。
帶著人,一路跟著低飛的璞玉,追到了亂葬崗。
冬日的夕陽,為這片墳堆更加添了一份陰森。
稍微會腦補一點的,都要覺著隨時那個墳包裏,都要爬出個什麼東西來。
“太師找到了。”
“神鷹守著太師啊。”
“沒事,太師沒事。”
剛才在岑一心裏大大鬆了口氣,她抱緊了懷裏的黃狗,對著狗頭一頓搓。
“阿黃,你真棒!”
沒有阿黃的幫忙,她們可能會選擇留一部分人查搜京內。
“汪嗚——”
阿黃慘叫。
先放它下去,狗子暈馬啊啊啊——
“轟隆——”
又是一道巨雷劈向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