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對方的功夫高,很快把人逼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如此打鬥,禦林軍再看不到便是瞎子了,立刻圍了上來。
那人見大勢不好,忙搶攻兩招,想離開,同時司空睿的能力收斂了三成,顯得平庸了起來,被他打倒在地。
穆子一第一時間撲了過去,表麵上這人可是為了護她,哪怕知這人極有可能是故意受的傷,這戲也得這樣唱。
那人不太明白,卻也沒時間細想,打倒了人便逃,隻是他的運氣不好,逃不掉了,有兩大高手攔住了他。
一個是鍾尚武,他今晚也多喝了幾杯,每每的一想到那個女子,這酒不入愁腸也得入了,怕自己醉了,便出來走走,這就看到了司空睿與穆子一在一處說話,還有他們的分開。
剛才司空睿又一直把穆子一護在身後,不針對這人針對誰。
還有一個就是穆修然,今晚他當值,看到穆子一跟個宮女走了,不一會又回了,還同司空睿說了會話,自然也就看到了司空睿的暴起,以及護人的動作。
自己是不能同她再那樣親近了,可護她仍是義無反顧的,怎樣也不會放這人離開,必須拿下。
別看他傷了這麼多年,內家功夫從未放下過,雖沒成長起來多少,卻也沒掉,這幾個月全好了,又勤加練習,之前的努力便全顯現了出來。
外家功夫恢複了的同時,內家功夫也精進了,在同齡人中,還是偏上的,與鍾尚武合力,沒有拿不下來人的。
他們這邊動靜一大,定會驚著殿裏的人,忻治皇當然得過問了。
一幹人等被帶了進去,穆子一站在司空睿的身側,垂眸低頭伸手扶著這人,這人明顯不應受傷的,足以見得如此表現定有所圖,作為合作者,又幫了自己,她是樂意配合一些。
司空睿的眸光深了深,首先這女子聰明是毋庸置疑的,其次,便是她身上的藥香,太與他的子一相似了,這味道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他的夢中,讓他有些恍惚。
好在他戴著麵具,讓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倒是無礙。
見了忻治皇沒有不行禮的,作為禦林軍副統領,穆修然先開口講述了此賊人是如何發現的,又是如何被拿下的,鍾尚武在一旁佐證。
他們說完了,就該輪到景王了,話都是差不多的,無非是他發現了有人想擄走穆子一才動了手。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穆子一身上,穆子一略福了一下身,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很是為難。
此番動作很好的解釋了她為何沒有高呼,也沒哭訴的原因。
司空睿眼中閃過了然,這女子的心計足夠縝密,這戲就該這麼唱,伸手在她啞穴上點了一下,算是解了,隨後自己又低咳了一聲,明顯傷得不輕。
景王對外示人,可是沒有什麼好本事的,很正常。
“請皇上為臣女作主。”穆子一能出聲了,第一件事當然是投人告保了,眼淚是掉不下來的,聲音上帶上悲憤還是沒問題的。
“說說。”在場的除了司空睿與穆子一心裏明白外,沒人能推測出這是個什麼情況。
“臣女,隻是出去透了透氣,便遇到了這人,他……”穆子一說的很為簡單,一句話便住了音,任任何一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也無法解釋太多。
穆老夫人離了席過來安慰,總歸他們是苦主,得要個交待。
“你的主子是誰?”所有問題都歸到這個賊人身上。
那人根本就沒過會有這麼一出,把主子供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咬牙,便吞了毒,這下就不好辦了,忻治皇看向穆子一,倒是難得有件讓他抓不住頭緒的事。
可是很快他便有了結論,那個偏殿的事,忻清妍是真的安排了後手,本準備把人都引過去,一次到位的,可等她的人進來看到本該出現在那個女子,好好的在這,就察覺到事不對了。
反應極快得收了音,去尋自家主子拿個主意,但這主子去哪了?意識到可能出了大的紕漏,心下思量,卻也沒什麼好法子。
而這宮裏發生的事真想避過忻治皇去可能性根本不大,隻是早知道晚知道的問題,那邊的異動也由他的人此時悄聲報給了他。
立刻明白定是有人想算計穆家的人,結果失了手,現在隻要去看看是哪家的人在胡來,一切便清楚了。
雖說人很生氣,可這事怎樣也是醜事,指不定是哪個重要的臣子,臉皮撕得太破了不好。此事隻得先放一放,再徹查,眼前得先給穆老將軍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