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城門提前關閉,是事出有因。”這個由頭順著的,正好用。“事關國事,不方便透露,還望穆小姐配合。”
“小女子孤身一人被困於此,又是這般時辰了,二殿下這是想讓小女子如何配合?”不讓走是吧,很有想法是吧,想拿捏住人對吧,且看你站不站得住的腳了。
“事出有因,還望穆小姐見諒。”忻元霖咬定了牙關就是不鬆。
“二殿下,這是懷疑小女子,還是懷疑景王殿下?”你說配合就配合啊,如今這個身份最好用了。
“這……當然都不是。”嘴上這樣說,卻沒有一點讓開的意思,這位越是不露麵,之前的情況也就越有可能。
“都不是?嗬,若都不是,二殿下又如此這般,莫不是衝著拿髒來的?”穆子一的聲音略提了一點,氣勢也起來了,哪怕隔著門,也能讓人感受得到。
“當然不是,隻是請穆小姐配合一二,也是自證清白不是?”忻元霖有些心驚,一個女子的氣勢能到如此地步,不簡單啊,同時再次確認這人不是那一位了。
“清白?這種時候,這種情形,對一個女子論清白,有嗎?合適嗎?”她不講究這些,可這時代講究,她為何不能一用。
“穆家小姐,還是不要妨礙公務的好。”又有人得了指示在跳。
“公務?嗯,我若真的不開,你們會硬闖嗎?”沒什麼事幹,為難為難人也沒什麼不好。
“你……”沒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女人。
“莫不是藏了什麼人?”有些口不擇言了。
“輕竹,掌嘴。”穆子一敢吩咐,輕竹他們就敢動,本就有氣,出手就不會有個收斂,快準狠是一定的。
那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臉上就挨了兩個,伸手抓人還沒抓著,正要發作,看了一眼二皇子,見沒什麼反應,隻得忍了下來。
“看來這門不開,這髒水還會潑。”穆子一的話鋒轉了,忻元霖看到了希望。
“若是我這門一直不開,會不會僵到天明去,若是那樣,請景王殿下來一趟,再作理論好像也是個好法子。”
暗處的秦睿輕笑,子一難為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有張有馳不說,還大氣,且硬氣。
“穆小姐,莫要耽誤了正事。”
“正事?二殿下,這是確定有了?”這話撕開了遮羞布,來得快,一時讓人真不好接,正在忻元霖想對策時,外麵又有了動靜,司空睿來了。
秦睿同司空睿之間也就那點區別,可以無縫對接。
“見過二殿下。”麵具臉同往常一樣見了禮。
“景王殿下有禮。”忻元霖鬆了一口氣,這位來了,反倒好辦了,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有利無害。
穆子一癟嘴,她這正好玩呢,這人來幹嘛。
司空睿知道她一定會有些小埋怨,這可不是他們計劃之內的,還不是看天色太晚了,子一該休息了,這沒完沒了的挺沒意思的,才露了臉嗎?
“景王殿下這是……”忻元霖不知這兩個有情人暗中如何交往,自己是詫異這位的到來,他同樣讓人看了,這景王可是送了那兩個孩子回家後直接回了府。
“二殿下這不是也在這嗎?”大哥莫說二哥了。
“這……不是有公務嗎。”說別人不適合出現在,自己更加不適合了。
“辛苦了。”司空睿不置可否的聲音讓忻元霖臉有些臊,不管怎樣,他都是算計著來的,好在,天黑,無人看到。
“本王的準王妃在此,心有掛念,前來看看。”他的理由可是很恰當。
“都這般時辰了。”忻元霖看了一下天,快子時了,早幹嘛去了,你早出來,我不是不用來了嗎?
“是啊,都這般時辰了。”司空睿接了一句,仍是那個調調。
忻元霖卻聽出不同的味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要說這近一年誰的變化最大,就是眼前這位了。原本話少,人孤僻,也不打眼的景王,這一年裏可展露了不少才能。
話還是不多,人還是不願多結交,可辦的事那叫一個漂亮,且父皇對這位的信任與喜愛是有目共睹的,無形中實權也在增加。
這也是他有了舉足輕重的原因,但如此鋒芒外露還是第一回。
感受到了,也就會去考慮了,看來這裏麵的女子對於這位來說真的很重要了。
“景王殿下,事出有因,還望見諒。”有人在打圓場。
“有因?”司空睿隻問了兩個字,穆子一問,忻元霖可以不作回答,含糊過去便成,他問也就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