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臣子的女兒,在他這大多數隻是知道那麼一個姓,皇後也許清楚,他不需要。
“穆家子一。”她不會改掉這個名字中的任何一個字,兩世了,這個便是她。
“子一?”不同於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反應,忻治皇是極為詫異的,還表現了出來,應該不是吧!
“是,子一,子時的子,字數一的一。”除去對秦睿的解釋,是不可能用到唯一的一。
“何人所取?”
“母親。”
問到這,忻治皇自然不會往下問了,哪怕再如何相同,甚至哪怕這個就是那個,他又能如何,再囚禁這個穆子一一次?還是再找素娘一回?都不可能了。
有時人還是要裝得糊塗一些。
“穆家女,聯命你摘下麵紗。”心中雖是這樣決定的,可他仍想確定一下,出於什麼心理,自己都不太明白。
穆子一不清楚如此回答的後果嗎?當然不可能,可她就得這樣說,娘不在了,仇得報,那人是她的兒子,由自己來動手不合適,而這個做父親的,沒教好他,便有一大半責任,那麼就由他來。
若下不去手,她才會代勞,決定這樣,她的身份就得先吹吹風了,否則後麵的事不好安排上,至於他要看自己的相貌,看就看唄,秦睿都一時不敢確認,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應了“是”,摘掉了那一層薄紗。
忻治皇眯了一下眼,不是,那孩子的長相他記得,必定虧欠了人家,且那一個還是最無辜的。
“你多大了?”
“十七了。”
這歲數也相同,一股難得的煩躁感由然而生,很想再問下去,終還是打住了。
“聯且問你,穆老將軍家的三個病患,可是你出手醫治的?”穆老將軍一家不好,他是掛心的,後出現了這個女子,便好了。
對外老將軍聲稱是她找人來治的,原先他也是這樣認為的,等見識到這女子的本事,以及得知她的出身,這才起了疑。
現在問,就是在找不同,隻有更多的不同之處,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皇上英明。”到不是怕欺君,隻是不想給義父義母找上麻煩,真有點什麼,逼到二老頭上,會很為難的。
“你師父叫什麼?”洛雅的醫術高於忻國,如此年紀就有所成,師父越發是高人了。
“藥雲。”穆子一在大膽的往前邁步,娘同藥雲師父關係一直很好,好到娘原先有一個孩子,隻怕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這人敢不敢大膽去猜了。
如果敢,認定她就是那個穆子一,那她就會讓他更不好過一些,娘走了,不需要別人去悼念,可讓別人懺悔一下,她還是很樂意的,至於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計劃,嗬,若真還有點心,便不會。
“藥雲?”
就憑這兩個字的重複,忻治皇是認得人的,可也隻是認識,穆素妍隻身一人來的忻國,是在離開忻軒庭後接受的任命,之後又隨藥雲一起返回了忻國。
不知她真實身份,也就想不到,她還會同藥雲在一起,也就想不到此穆子一便是彼穆子一。
“正是家師。”
“他還好嗎?”這便是素娘的那個哥哥。
“師父已仙逝。”為了她已解脫了。
“什麼?”雖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可乍一聽還是很吃驚的。
“師父是尋藥時,出了意外,先去了。”穆子一仍是那個不喜說謊的人。
“你母親知道嗎?”這話似乎問的很是正常,實則很不正常。
“不知。”這也是大實話,娘那時已不好了,師父的事她真的沒說。
“也好。”什麼也好,忻軒庭表達的很含糊,人卻真正放鬆了不少。
穆子一揚眉,忻家人真的夠可以啊,心神受了影響還得做出如此多的試探,去得出自認為的結論,果不簡單,且這心硬的也夠可以。
忻軒庭想心硬嗎?不想,都是被逼的啊。
“你在洛雅聽說過蠱嗎?”這女子的身份一時半會可以不細究了,大致上也沒什麼關係了,問起了另一件他關心的事。
她會醫,出自洛雅,那東西也來自於那,挺巧的。
“洛雅族人中有會養的。”穆子一邊回答邊在想這人是如何得知的,很快鎖定在了忻元霖身上。
也好,那批人衝的就是這人的位置,讓他多了解一些也沒錯。
“你可懂?”
“略懂。”已出手對付過一次皇家人了,再有一回,估計還是得她來。
“那晚救下元霖的人是你?”莫說二兒子讓人查過,他也查了,這東西古怪,又難提防,不多了解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