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處理嗎?”懂蠱的人太少了,這女子所表現出來的是個行家,想來會有法子的。
“皇上能確定嗎?”她能確定,是因為她有人在,且她教過,這位……如若他能確定,那忻家人便有些可怕了,自己就得重新給他們定位了。
“不能。”
原本不能啊。
“那叫小女子去有何意義?”
“你本就是要去的,不是嗎?”
“是,但目的不同,意義就不同,處理的方法也就會不同。”她是會去,也會去處理這件事,可自己去與別人派她去從根本上就有區別,出手的法子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不愧是洛雅一族的人。”忻軒庭不由得讚了一聲,這膽識這聰慧,以及這反應能力都不輸於任何男兒,也就不奇怪司空睿那小子真的動了心思。
“應當。”好像作為這樣一個族群,任何事都不需要費心解釋。
“這樣,聯允你以密差的身份前往,且便宜行事。”說白了就是秘密的去,可隨機處理一切突發事件。
“皇上是不是太草率了些。”穆子一當然樂意,與她的本身的目的是十分有利的。
“聯信穆老將軍,以及司空大將軍的眼光。”還有他自己的。
“唉,還是免了吧,交給景王去做吧,小女子送信物過去就是了。”他願意用自個,自個還不願冒這個頭呢,再說了,那人立了功,同自己也是一樣的。
“聰慧。”忻軒庭又讚了一句,他不小瞧女子,可忻國,特別是秦郡那邊的人是瞧不上女子的,這名麵上小女子去了,哪怕有信物,也不一定就壓得住的陣角,還真得那司空小子來。
“皇上也別抱太大希望,還說不好是不是這個事呢。”穆子一這算是應下了,同時也過了明路。
“六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穆子一沒接話,忻家人信忻家人是他們的事,可一個帝王到了這種地步,還信他的族人,就不一般了,她也希望就是這樣,如若不是,真的就很麻煩了。
倒不是拿不下秦王,而是一旦拿下,隻怕族中的人,對於她這個主,又有了別的想法。而她也不可能那麼放心隻用眼去看這個天下,到時真的會很煩。
事到這,似乎已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獲,忻治皇是滿意的,無論是與不是,這個小女子去了三洛城,怎樣都是一件好事。
“你可以先討一些獎賞。”一個女兒家去戰事前沿,這個行為就得獎。
“獎賞?”穆子一還真沒想過,不過也想得很快。“能問一個問題嗎?”
忻治皇愣了一下,還從未有人用一個問題來當作獎賞的。
“可。”
“皇上為何如此信任司空睿?”這是她一直奇怪的地方,藍凝定計是與這位的父親,司空的父親所護的也隻是原洛國。
司空睿五歲成孤,算是這人養大的,也正是收回兵權的時候,可為何還讓司空家掌管,要知一個孩子長歪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再有就是這回,明明司空睿沒什麼建樹,甚至在領兵方麵沒有多少才能的展示,怎就掛帥了?哪怕他就是有這個本事。
這一切都建立在這位身上,而這位的信任就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了,特別還是一個英明的帝王。
“聯信任他不好嗎?”這朝堂上有大把的人都在等他一個肯定,一個信任,怎這還有一個有疑惑的。
“說不上好。”都說伴君如伴虎,誰說這樣就是好了。
這話讓忻軒庭再次審視了一下穆子一,而穆子一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讓他看,她的人都讓這人派到三洛城去了,還有什麼好收著的。
“莫非你信外界的傳言?”不像是個偏聽偏信的人。
“若皇上有那個心思,這世上早就沒有司空家了。”這是她很早就想到了的。
“不是都在說聯懷柔嗎?”他都知道。
“懷柔?最終養虎為患?皇上,不像是這樣的人。”忻家人骨子裏也是夠狠的,作為同類,她聞得出來。
“你倒敢說。”忻軒庭輕笑,這是真的很愉悅,這話算是一種變相的表揚了。
穆子一沒應聲,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司空大將軍曾救過聯的命。”那是打秦國時候的事,作為太子,不得不當表率。
穆子一沒接話,這理由可以用一用,不代表就是全部了。
“先皇說過,司空大將軍很不容易。”這話就有些含糊了,旁人是聽不懂的,穆子一懂,點了一下頭。
“看來,那小子真的很在意你。” 忻軒庭以為是司空睿說的,穆子一當然不會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