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司空睿他們的馬比黑九好,而是穆子一雖急,卻也不會累著黑九與自己,該趕的時候趕,該歇的時候會歇。
而司空睿那邊算是日夜兼程了,除去非有必要休息的三個時辰外,幾乎都在趕路。馬雖不如黑九,可好在替換的多,又沒帶大部隊,隻有他與鍾尚武兩人,輕裝簡行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
而這種行軍的法子,讓鍾尚武對這個記憶中碌碌無為的景王大為改觀,試想一下,真是一那樣的人,怎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莫說如此這般了,自己都有些吃不消,而這位卻如同一個沒事人一樣,對於自己屈居於他人之下,也沒那麼的不平衡了。
原本十到八日的路程,愣是讓他們用六日就趕完了,而這六日裏,三洛城那邊的戰況還真沒多大變故,也不知是是秦王太無用,還是洛郡藏了私,總歸以弱對強,愣是沒讓人推進一步。
司空睿一到,作為大帥,先上的便是前沿,而守在這的,一文一武到是認識其中的一個,文臣是那三洛城的郡守,姓顧,在第一時間便來了。
忻治皇敢把這一塊交給他,是很有道理的。
武將是司空睿認識的,且認識了好多年,還與他的子一有那麼一點關係,就是那位姓魏的將軍,見到了這人,才想起來還從未就此事問過子一,當年那樣在那是個什麼原故。
等回去之後吧,反正自己的身份已證明了,也就不用收著了,立刻把心思收了收,處理起正事來。
有這兩位在這,這近十天來,憑這一點兵力,加上天險保住了,似乎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可他仍疑惑。
先問了顧太守,打仗打的是兵不是將,也不是謀,而是戰備,沒吃的沒喝的,沒補給,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成。
他問的細,顧太守答得明,這一問一答中,對洛郡這麼些年的儲備,以及這次戰事的調度都有數了,就憑這,便是稱職的。
這讓鍾尚武的心服又多了一層,能吃苦,有耐心,知輕重,是為將者必備條件,可不代表別的就能成,他隻是這種想法中的一員。
顧太守就不用說了,魏將軍也免不了,他終是不同的,先前是穆主的侍衛,因穆主不用他了,把他派去考了武將,才有了今天。
雖說算是飛黃騰達了,可一直知道自己的出身與根本,從未忘了自己該做什麼,這不,在得知這邊有變化時,在未曾調度的前提下,第一時間便過來了。
雖是違製了,卻也功不可沒,他的人不多,但極有用,這是有目共睹的。
他的特殊便在於他也對穆子一的身份是知情者之一,否則當年也不會放在他那了,如今凝主已長成,且開始接手族中之事。
對她的事,作為屬下沒有不盡心的,自然也就知道眼前這位是凝主表麵上的夫君,不管真與假,虛與實,隻要他是,他們就要審視。
原先的作為也就算了,如今動了,且是挑起如此重的大梁,就得好好看看了,看看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洛雅之人,看看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看看配不配站在他們的凝主身邊。
他在審視,司空睿在按自己的來,問完顧太守就到這位了。
“魏將軍。”
“末將有罪。”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可終歸是他擅動了。
“將軍無罪,請起。”這人這次的舉動,連同皇上在朝堂上也是讚同的,他不挑毛病。“辛苦了。”
魏將軍知道就會是這樣,可這個過場總歸是免不了的。
“末將不辛苦。”
“還請魏將軍細論一下戰況。”客道過了,直奔正題。
“是。”也不耽擱,直接掀開了沙盤,開始講述這近十日裏的戰事。
他隻有三萬兵力的調動權,合上原有洛郡邊關的兩萬兵馬,也就區區五萬人,而秦王是帶著了秦郡內七成以上的兵力前來,是他們的三倍。
這壓力與困難不是一般的大,幸好,他們守住了。
簡短的複述了一下近幾次大的交鋒,沒有一點表功的意思隻是實事求是的闡述後,便立在一旁,等待景王司空睿發問。
而這其中的疑問不隻是存在一點半點,看出來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也都等著他。
一是他位置最高,二就也是想看看他的本事。
司空睿會令人失望嗎?當然不會。
“秦王這打法不太對。”他一開口便直擊要害,雖說這些年沒有戰事,可秦王忻軒馳出戰也是有記錄的,哪怕當年他不是主將,可打下的幾場戰還是很讓人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