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忻元海回了神。
“不要輕易去嚐試，這東西來之不易，也就那麼幾顆了，用了可就沒了。”不打算做了，也不怕別人做出來，可不就沒了。
“那子七防身的呢？”同樣對於穆子一拿出來這樣的東西，忻元海一點也不奇怪。
“我，還有。”這人倒有幾分朋友間的義氣。
“多謝。”忻元海是真沒有把這麼小的東西當回事的，隻當是子七留給自己的一個念想，到後來用了，才知當時穆子一的話一點也不虛。
穆子一給了忻元海這個，也是有她的考量，秦王一脈就這麼一個了，蠱暫時危及不到他，別的可不好說，保一個是一個吧，到最後省得她來操心。
穆子一要走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可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了，忻元江見小弟送過了，便不再多管，畢定他現在動的越少越好。
反倒是忻軒涵有些觸動，他在外不少年了，也遇到過一些洛雅之人，隻是與她相比，有相同閱曆的一個也沒有，有時心底藏的那份感情太亂，有一個點觸發後便有些控製不住了。
可這又讓他如何去打聽，旁敲側擊也不行啊，不由少有的有些煩躁，決定出去轉轉。
這時時辰可不早了，恰巧遇上了辦完事回來的穆子一，蠱她手是沒有，可她有藥啊，用上一些，讓那人犯犯錯，也就更好處理了，反正忻家人精，會把握住的。
“小兄弟。”
“賢王這個稱呼有意思了。”自己侄兒的朋友，稱為兄弟可不是有意思了嗎。
“我在江湖上飄慣了，倒是給忘了。”
“江湖中人可不管這檔子事。”這人很好懂，又很不好懂。
“聽聞你要走了，再次謝過。”忻軒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道謝。
“忻元海可是付了條件的，當不得一個謝字。”隻是交易而已。
“不，不止隻是謝小兄弟給忻某治傷，還謝小兄弟的大義，否則忻某這條命早就沒了。”這是忻軒涵第一次對旁人非常清晰得提起自己的打算。
“嘖，我真看不懂你。”人家不把自己當賢王，她更不需要用尊稱了。“你如此犧牲自己所為何來。”
“若我說是為了護洛郡，小兄弟會信嗎？”她是洛雅之人，也同茜兒一樣讀過那些書，算是離她最近的人了，他想說說。
“洛郡不也是你忻家……忻國的嗎？”
忻軒涵是聽清了前後兩個用詞的區別，這還真是像她，說話都是一樣的。
“是。”
“你們又進不去，費這個心幹嘛。”她是知道忻國先皇為何下密旨的。
“洛郡，本就該是一方淨土。”那樣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她那樣的人。
“這話說得好。”洛郡的確值得這個詞。
“小兄弟，還請告之，阻止這一切還需要做什麼。”心底的話出不來，也無法出來，別的還是多用點心吧。
“我不知道。”她知道也不能說。
“小兄弟。”
“賢王就不要為難人了，我隻是略懂蠱，別的可不精，不敢亂說，隻是這蠱人的弱點極少，要麼一擊必中，要麼就不要出手，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這事忻元海知道，她覺得由那人動手最合適，司空睿知道，這才給了他鋼珠，有這雙保險了，別的人就算了吧，但話到這份上了，提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多謝。”忻軒涵正了一下神色，再次道謝。
穆子一欠了一下身，準備離開，抬步走了一下又停住了，問。
“值得嗎？”
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她問的很是含糊。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忻軒涵不管她在問什麼，思量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
穆子一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她沒嚐試過單方麵的愛意，從一開始她與秦睿就是雙向奔赴的，可設想一下，若真動了心，也許這樣也不謂是一種選擇。
真還談不上對與錯，值與不值。
穆子一是一大早離開的，她帶來的東西不多，也帶不走什麼，忻元海一大早便去忙了，到是顯得她走得挺寂寞的，連個送別的人都沒有，不過也沒人去在意。
往洛郡那邊去是很難的，一邊管得嚴，一邊查的嚴，可對於穆子一這樣的人，完全形同虛設，她也不做那些驚世駭俗的事，騎著她的黑九，由它去走那些人跡罕見的山路。
好走了，便騎它一會，不好走了，就一起慢慢往前移，一人一馬好不自在。
晃過了三洛城這邊的邊界，剛到景王所看守的地界，便有跳了出來，嗬，到是管得緊，這樣的地方也有人。
“幹什麼的？”
“回家。”可不就是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