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請講,拜托二字使不得的,睿定當全力做到。”司空睿對穆老將軍本就敬仰,如今又多了一層關係,自是打心底裏敬重的。
“帶著小安一起去吧。”這便是老將軍的決定。
“什麼?”莫說司空睿吃驚,在場的沒有不吃驚的,連兩個孩子都止住了哭聲,要知小安可是穆家唯一的獨苗啊。
“小安,過來。”穆老將軍沒先解釋,而是招呼小安到了身邊。
“穆家是不易,人丁也不算興旺,可我穆家的家風不得改,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孩子不小了,可是我已經老了,跟著走不動了,修然又有官職在身,沒有時間,到是你們出行,正好帶上他,讓他去開開眼界,想來會成器的。”
穆老將軍說的極為誠懇。
“父親。”穆子一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間還是很有顧慮。
“子一,為父信你,信司空,你寫與小安的那些故事我都看了,很好,洛雅文化本就超出我忻國太多,有你帶著,隻會強不會弱,這是文,而武有司空,這小子的本事比我強,小安隻要用心學,學了他的一成便夠用了,我挺放心的。”
穆老將軍說這話時先看了小安,再去看穆子一,隨後轉向司空睿,最後落在了老妻這,他還未同她商量過,得到了遲疑的讚同,才笑了笑。
“父親。”穆子一又叫了一聲,隻是話還是沒能出口。
“子一,莫怪為父給你找麻煩,這想法早就有了,隻是一直不知如何開口,才等到了現在。”
話到這份上了,穆子一還能說什麼,她阻攔並不是嫌棄多了一個小安,而是心疼兩個老人身邊沒人了。
見她不言語了,穆老將軍才轉向孩子。
“穆安洵。”
“孫子在。”叫自己大名,就是有要事要說。
“祖父的話可都聽清了?”
“安洵聽到了。”
“可願前往?”
這個問題小安應的沒那麼快了,抬頭好好看了看祖父,又轉向祖母,都得到了鼓勵的眼神,才點了頭。
“願意去是好的,可要記住了,好好學本事,認真讀書,多聽多看多想,記住身為穆家人的根本,做個穆家的好兒郎。”
要說的也就這麼多了,響鼓不用重錘敲,應該是個爭氣的。
“是,安洵記下了。”小安似一下子就長大了不少。
“去吧。”穆老將軍欣慰的摸了摸他的頭,小安轉身走向穆子一,別看祖父說的是跟姑父走,哪怕姑父打架很厲害,也不成。
“你樂意,我們便一起。”穆子一沒把小安當孩子。
“十六的出發,這幾日好好的陪陪祖父祖母,出去了,最少一月就得有信到,沒什麼想寫的,也要報個平安,為人之本,孝字為大,不可忘。”
她很少說教,說這話是為了安兩個老人的心,自己也可以寫,可總歸沒有孩子的親筆來的妥帖。
“嗯,小安記住了。”道理很直白,原由也很清楚,心正的孩子應的也就誠心。
穆老將軍夫婦的最後一點不舍也在這句話裏放下了。
辭別了這邊,司空睿與穆子一回了景王府,小柱子要留下來陪小安,隨便他吧。
回了府,司空睿才知穆子一這回回老將軍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給人點機會蹦躂。
年前已查出來了有那麼一個人了,得了一件似是而非的東西,又莫名其妙的少了許多寶貝,夠那人好好的喘喘氣了。
穆子一這邊防範的有多嚴,是個人就不想來嚐試,自然出行給的就是一個好機會,不管這人是不是打頭的,在這之前怎樣也會有動靜。
他們不在府上,府上的防禦便會弱上一些,給機會人家做點什麼,大家都好。
於是穆子一回來時,這些天這人做些什麼,見了什麼人,那人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厚厚的一遝就擺在那了。
司空睿略翻了一下,不由驚歎。
“子一的人好生厲害。”
“錯了,不是我的人好生厲害,是洛雅的人厲害,洛雅的底蘊深厚。”穆子一從未把這一切當作是自己的。
“說實在的,有讓我來的,我做不到這些,三百年啊,洛雅很龐大的。”這是一種由衷的感歎。
“可他們聽子一的。”他的小女人可是凝主。
“司空睿,莫笑話我了,我隻是撿了現成的罷了,是他們需要一個領頭的人,有沒有本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那,能得到認可便成了。”
“子一真的很能幹。”他的子一有多聰慧,他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