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潔白,非非(1 / 2)

這時,丫環小紅碎步跑過來,低聲對越長風說:“越翰林,你還是趕緊出去吧,要不然,小姐會更惱的。”

越長風回頭狠盯了賈燕兒一眼,隻好跟著小紅往外走,到外麵,追問怎麼回事。

小紅無奈地說:“我們小姐生性怕蛇,你說到脫皮,她定然是想到了蛇蛻皮了。”

越長風一聽,門牙在下嘴唇上扣了一下,笑了一下對小紅說:“那請轉告你們小姐,就說,她這一生都不要嫁人了。”

“不要嫁人,這是為何?”

“因為……算了,長大了你就明白了。”越長風嘿嘿壞笑兩聲,轉身而去,心想,那是因為男人身上都長著一條獨眼蛇嘛。

這時,賈二迎麵而來,揚著手說太師讓他去半間堂。

越長風答應著往前走,心裏有點兒奇怪:以前老賊都是在怡香樓下等著,今天怎麼讓我一個人直接過去啊?

等越長風進了半間堂,一看,客廳太師椅上沒人,叫了一聲“太師”,還是沒人。心裏就更奇怪了,就想出去問問賈二,剛一轉身,忽覺脖子上一涼,不禁大驚!

用手一摸脖子,水淋淋的!

“哈哈哈……真是有趣得很哪!”雕花屏風後麵突然傳出賈似道的大笑,接著,他踱了出來,一手一個小玻璃瓶,另一手拿著越長風送他的一次性針管!

“太師,你這是……”越長風心裏一緊,有點兒尷尬地擦著脖子上的水。

賈似道冷冷地盯著越長風:“坐吧越翰林,老夫有話問你。”

越長風剛坐下來,範文虎一身盔甲地進來了,手把著腰間的寶劍。

“越翰林,我今日就來個開門見山吧,”賈似道用針頭刺過橡膠蓋兒,插進玻璃瓶,緊盯著越長風說,“昨日,老夫在把玩這兩樣東西時,無意中發現,這個琉璃瓶的小蓋子上有個小眼兒,就試著把這個管子上的空心細針刺了進去,並玩了一會兒吸水注水的小遊戲,真是有趣得很哪。”

“說!你到底是何人?來臨安做什麼?”範文虎作勢一拔劍。

賈似道衝他一擺手,故作不快地說:“對越翰林不要這樣粗魯。老夫又仔細想了想,我認為,這個管子就是用來吸琉璃瓶裏的藥水的,而這種被我奉為至寶的琉璃瓶子,不過是越翰林盛藥的容器罷了。是不是啊?”

好老的大宋朝的薑啊。越長風暗自感慨著,點頭:“是的太師,其實瓶子裏的藥液才是更珍貴的,它就等同於救命的仙丹,且萬兩黃金也購之不得。”

“然而,老夫在很久之前就得到了你的一個琉璃空瓶子,這說明,在給我小女診病之前,你就已為他人用過這種極其貴重的藥液了,對嗎?”

越長風隻好點頭:“治病救人乃是一個郎中的天職,怎可見死不救?”

“嗯,那倒是。不過,如此神奇的藥物,我相信越翰林決不會用到一個乞丐的身上。請告訴我,那人是誰?你又到底是什麼人?”賈似道的語氣重了一些。

越長風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能說出何首山的名字,他忽然長歎一聲:“太師,且不說我是不是你女兒的救命恩人,我想請問,我是不是人犯?縱然是人犯,我也應該在官府而不是在相府被審問,是嗎?”

賈似道看了一眼範文虎,臉色呐呐地點點頭。

“下官雖然賤為七品,但也是朝庭命官,所以,我以為,有些事,我是有權力選擇說或不說的,就象太師,您也可以告訴一些事情也可以選擇不告訴,是嗎?”

賈似道有些不安了,隻好再次點頭。

“我再請問太師,我這個郎中的存在,是不是危及到你的地位及聲譽了呢?我是不是您潛在的敵人呢?如果你不欣賞我,我相信,陳宜中和留夢炎兩位丞相也會歡迎我的。”越長風語氣越來越硬。

賈似道忽然哈哈大笑著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到越長風身邊:“越翰林不必在意,老夫並無惡意,不過是求才心切罷了。實不相瞞,自從你出手治雷老夫對你的尊崇就無以言表,而為愛女治病又讓老夫感激不盡;如今,你又在臨安大興火療,手筆驚人。總之,老夫隻盼日後越翰林能與老夫親近,老夫包你步步青雲,如何?”

越長風趕緊拱手相謝:“太師如此美意,下官感激不盡。”

範文虎也訕笑著過來,拍著越長風的肩膀稱兄道弟起來。

越長風擔心鋪子裏有人隨時谘詢,向賈似道匆匆告辭,範文虎相送。走到庭院裏,越長風正想叫賈二牽來轎車,範文虎忽然一拉他,神秘地一笑,涎著臉問:“兄弟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啊,如果能回答,我將鼓動更多的前去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