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如果我答了,你能鼓動多少人?”越長風很好笑地問。
“嗯,你要保證不告訴太師才可以,因為這實在是一個大大的隱私。”範文虎笑成了一個委瑣男,“不然我定然會被太師斥罵下流無恥的。鼓動十人如何?”
“行。我保證。好,就十人。”
範文虎朝四下看了看,用極底的聲音問:“聽我夫人說,你給我妻妹賈燕兒紮針療病時,居然真就見到了其臀部,請你告訴我嘿嘿……她那裏,那裏是否潔白如雪,是否讓人想入非非啊?”
“嗯,潔白,非非……”越長風弄出一臉的神秘加嚴肅,範文虎搖頭歎息,拍拍越長風的肩膀,“兄弟,你好有豔福啊。”
看著範文虎垂頭喪氣地走遠,越長風終於笑出聲來,原來幻想小姨子的男人從古至今就是一脈相承啊。
但一出賈府越長風就笑不出來了。剛才賈似道給他演的那一出戲足以讓他心驚肉跳。還好賈似道隻是向他證明老家夥是多麼地不易被欺騙,又是多麼地想拉他入賈氏牛股,如果他心懷不軌,如果想置他於死地,老賊隻需拿著瓶子和針管到謝老太那裏“美言”一番,就算能保住小命,恐怕也保不住自己的身世,更保不住那些未用的“先鋒”藥劑,手機更不用說,裏麵的宋、元史肯定也就白搭了。
決不能不能受製於人。不能傻等賈似道的恩賜,別人能給你也就能給你要回去,而且會連本帶利地要。看來,好人更應該先告狀,以免惡人先得手。
想到這裏,越長風決定進皇宮去見謝太後。當然,進宮之前,他得先想想說點兒什麼悅人悅己的話。
入城,轎車行至禦街北街,越長風稱有事,中途下車,待班閣裏讓人傳了一下,謝太後居然就讓進見了。
越長風哭喪著臉拜見了謝太後,一副非常委屈非常想死的表情。
謝太後果然先發問了:“越愛卿,看你神色不佳,難道心事比哀家還重嗎?”
“微臣之事乃蠅蚧小事,怎可與太後之國事相比,隻是,微官肩嫩心小,隻一樁心事便壓倒了。”
謝太後歎了一聲:“有事隻管說來。”
越長風便開始真真假假地控訴起來:“壽和聖福,近日不斷有一黑衣道士跟蹤微臣,恐行為不軌。且,昨夜微臣又收到三封恐嚇信,稱我為皇宮防雷是妖術,又稱我火療是左道,最後稱如我不在中秋節前消失於臨安就取我性命……壽和聖福,微臣真是怕了,隻怕要離開臨安保命了。而微臣唯一的心事不是懼死,我是怕從此再不能為大宋效力了啊……”
“何人如此膽大!越愛卿所作所為皆可稱道,怎的就成了旁門左道?”謝太後麵有慍色。
“壽和聖福,當下微臣正在全城廣推火療之術,以強民健國,護我大宋。另,微臣還想從收益中支取銀兩,以助國護家。”越長風繼續大打愛國愛民牌。
“嗯?支取銀兩助國?越愛卿此心真是令哀家感動。你且細說如何相助啊?”還是錢的引力大,謝太後說著身子就前傾了些,老眼也開了。
“微臣將把火療鋪收益的十分之一捐給國庫,多乎不多,隻望能帶動更多的臣民為國捐資。歎隻歎,微臣一片丹心空對月,眼下隻有一走了之……”
“越愛卿不必悲觀,你為國盡心盡力,哀家豈能袖手旁觀?”謝太後慨然說道,“越愛卿隻管放心在臨安拓展火療,難處現在便可講來。”
越長風心中大喜,表情不改,語氣低沉地說:“微臣的火療乃祖先瀝血所創,故請壽和聖福下一道諭旨,聲明火療術他人不得假冒、剽竊,違者治罪。至於微臣的人身安危,就先擱置一旁吧。”
“人身乃成事之本,怎可不管?”謝太後略一思索道,“我會明令臨安府派出數十名官兵在你火療鋪外當值,以防惡徒滋事。”
越長風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一人,就又一臉大愁地說:“壽和聖福,還是不派的吧。人心不古,如若這官兵被賊人買通,微臣豈不是死得更快?”
謝太後忍不住嗔笑出聲:“你想得倒是比哀家更周全。那依你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