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乎這江山以後是誰的,隻要在他手裏的時候聽他的就好,如今有的人似乎有些過界了,真以為拿捏住了他,當真是笑話。

立儲的事情又擱置了,其他人是沒什麼影響,但是蘇家那邊就不太平了。

下朝之後,李諺便進了皇後宮中。

“母後,父皇他是什麼意思?”李諺問道。

蘇皇後畢竟和夷皇同床共枕了多年,自然比其他人更了解其稟性,也清楚他這個人完全就是個瘋子,所以立儲之事出現紕漏也在情理之中。

“慌什麼?你可是要當儲君之人。且安心,你父皇不是不守信譽之人,如今隻怕是因為你義外祖還未現身罷了”,蘇皇後道。

“那母後快傳信給義外祖,讓他趕緊回來吧”,李諺著急道。

“胡鬧!義父他有自己的安排,豈容你置喙?”蘇明月厲聲道。

李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立馬改口道:“母後莫氣,諺兒是一時心急,還望母後恕罪。隻是不知這義外祖打算何時歸京?諺兒好準備一番,為外祖接風”。

“你有心了,母後自會跟義父提起,待時機合適,義父自會歸京現身。今日之事,是父親太急了,你去告訴父親,切不可心急”,蘇明月道。

“是,母後,那諺兒就先退下了”,李諺道。

“等等,聽說你最近又寵起了你那個教事宮女了?諺兒,女人如衣服,切不可在誰身上花太多心思,倒是你那正妃,你好好哄著些,她可不是草包,切忌莫讓書相寒了心,明白嗎?”蘇明月道。

一直她便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對美色無甚抵抗力,不過因為並沒有出現過什麼大問題,再者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所以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如今這時局特殊,書芷柔腹中孩兒尤為重要,所以她便提了幾句。

“是,孩兒明白,孩兒告退”,李諺恭敬道。

蘇明月看著李諺離去的背影,心裏十分複雜。

這要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她有時候都想掐死他。

隻是可惜了,自己這輩子就這一個兒子,所以無論他如何,她都要費心費力的去替他鋪路。

更重要的是,她還是蘇家的女兒,為家族謀榮耀那是她們的職責。

如今蘇家的出路便是扶諺兒上位,以保榮寵不衰,諺兒雖愚鈍了些,但是隻要他不生出其他心思,一心與蘇家站在一條線上,父親也不會為難於他,還會讓他做個清閑的皇帝。

李諺回了府邸,便去了書芷柔的院子,今日朝堂之事書芷柔還不知情。

李諺心中是有些氣憤的,他不明白為何母親不為自己爭取,明明自己前不久剛立下了功勞,且自己為中宮皇後所出,皇帝嫡子,比起其他幾位兄弟,自己為儲君名正言順。

義外祖也是,遲遲不歸,不知道在鬧些什麼?

從小李諺便被灌輸,他未來會是這天下最尊貴的男子,所以他一直都知道那個位子終將是自己的,隻是越長大越發現,事情和母後所言不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