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信徒也沒什麼可利用的了,威脅已經被關在了禁閉室。
肆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皺眉,然後離開了教令院。
離渡穀。
肆厭剛靠近就感受到了威壓,與上次來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知道,裏麵正有一位誕生不久的新神。
進去的時候有機關,但對肆厭來說輕而易舉,很容易就到了中心。
看著前麵巨型機甲樣子的正機之神,肆厭在它麵前猶如螻蟻。
“你是來祝賀我的嗎?可擅自主張的祝賀讓我很不悅。”散兵睜開了眼睛。
“我隻是過來看看你。”肆厭道。
散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我?看我成為神明的樣子嗎?”
“我隻是想看看你,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直覺得空缺的胸腔中又是否被填滿。”
散兵嗤笑,“明知故問。我如今已成神,胸腔中也正是本該有的神之心在運作,你覺得,我想要的得到了嗎?”
肆厭皺眉,“可是你想要的真的是神之心嗎?或者說,你真的是想成神,想擁有力量嗎?”
散兵眼神冷了下來,機甲巨大的手臂掃起颶風,肆厭退後了幾步。
“你是想來批判我的嗎!少來裝好人!惡心!”
肆厭臉上被劃傷,流了血,“我沒有來批判你,當然,我也沒有資格。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真正的喜悅。”
散兵眸光微動,“妄想看透神的人類?可笑至極。”
肆厭低下頭,“確實可笑。麵對許多不該屬於自己的阻礙時的無能為力,麵對貫穿人生百年改變一切的謊言,麵對被拋棄被背叛被一次次的丟下時的心疼。無力扭轉的結局,必須接受的一切。這所有的所有,不都是可笑的嗎?”
散兵皺眉,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你,知道什麼?”
肆厭抬頭看著他,“我不知道,我隻是見過很久以前的你,那時的你還隻是一個單純的人偶,與現在,天差地別,心態更是不同。那時的你,就算是隻有一個朋友都是滿足的。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你果然是見丹羽的那個異鄉人。”散兵聲音微微顫抖。
“第一次見麵?是你在見丹羽的時候吧。”
肆厭搖頭,“錯了。我們的第一次見麵要比那早得多。”
散兵一愣。
他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借景之館嗎?”
散兵睜大眼睛,“你…”
肆厭點頭,“是的,你沒有猜錯,我就是當初帶你出借景之館的那個普通人。”
那時的肆厭確實是一個普通人,因為還未掌控力量,所以隻能到處曆練。他在無數個秘境中成長,所以對秘境中的機關都了解詳細。不過卻在借景之館的時候不小心去到了散兵剛剛被丟棄在借景之館的時候。
對於時間的穿越,肆厭也沒搞懂,隻是隨緣。
散兵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你?”
當初的那個人戴著麵具,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可是就是他帶著他離開了借景之館。
他不敢相信是肆厭,但這件事隻有他們兩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