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臨近須彌城的時候，肆厭看到了不想見到的人。
沒想到在這也能碰見多托雷。
多托雷先看了軟軟一眼，然後看向了肆厭。
肆厭冷嘲熱諷，“怎麼？計劃失敗了呀來這裏散心？”
多托雷情緒並沒有波動，冷漠的看著他，“一個無關緊要的實驗罷了。”
他此行的目的是神之心，造神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實驗罷了。
“無關緊要的實驗？”肆厭皺眉，“利用別人，毀了別人的人生對你來說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實驗嗎？”
“你在偏袒那個人偶？你可真是我見過最好心的人呐。”
多托雷語氣平靜，態度像在和朋友對話一樣，可是話裏麵的冷意卻讓人忽視不了，“單純的人偶，早晚會被人利用，我隻是搶先了一步而已。”
肆厭冷笑，“你說得還真是理所當然。但別人的利用可能會是成長，可你的利用隻是毀滅！你從一開始就磨滅了他的希望，你甚至連點光亮都不願意施舍給他！如果沒有你，他會比現在幸福千萬倍！他眉眼間隻會帶笑而不是戾氣！”
“可偏偏你這個罪魁禍首一點愧疚都沒有，我早就說過的，你根本沒有心。”
軟軟哼哼幾聲，很討厭多托雷。肆厭拉住了它。
多托雷靠近肆厭，危險的氣息圍繞全身。
“那又如何，即便你知道這些，可你改變得了嗎？無能為力的感覺我相信你是體會過的，但絕不會隻一次。”
肆厭抬起頭，眼神是挑釁和冷意，“多托雷，你以為什麼事都會在你的掌控嗎？你在自大些什麼？”
多托雷掐起肆厭的下巴，低頭看著他。“自大？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現實，你應該最懂。”
肆厭勾起唇角，“我當然懂，當年我能在你手中救走丹羽，那這次，贏的也一定是我。”
多托雷瞳孔微縮，手用了力。記憶被拉了回去。
當初在他手裏救人然後消失的蒙麵人？
“原來是你。”多托雷盯著他。
肆厭嗤笑。
他不怕多托雷知道，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們都會忘了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一個人偶的存在。
多托雷並沒有想象中的生氣，而是有些不解。
“那個人偶是你什麼人？你為他做那些事有什麼意義嗎？難道你喜歡聽到別人對你的感謝語？”
不止那個人偶，還是那個夜叉。
為什麼？
肆厭做的一切已經不止一次衝擊到他，他一直覺得這樣是傻子的做法，他是真的共情不了，隻會嘲諷。
“我隻從心，不從理！”肆厭道。
幫散兵隻是想幫，也不是想得到什麼，或是想被感謝的滿足感。
不過幫魈，那是……，是因為他要當一個合格的信徒。
他不想跟多托雷解釋太多，像他這種情感缺失患者實在說不清楚。
多托雷很想知道，“你的好心，從來都不吝嗇所有人的嗎？”
肆厭抿唇，還認真想了想，“你還真當我是什麼大好人了啊？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好心這種東西，當然全看心情。但像你這種人，不光我的，所有人的好心你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