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理水疊山真君說的那般,他把梨花簪送回就是試一試,他要讓肆厭在最重要的日子想起他。他在賭,堵肆厭真的喜歡他,賭他在肆厭心中有位置。
不過,他好像賭贏了。
肆厭睜大眼睛,覺得魈變得有些直接了。
“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肆厭笑道。
“人總是要變的。”魈道。
理水疊山真君說,在愛麵前猶豫,顧慮,那就注定失去。如果勇敢,直接,那輸了也沒有關係,因為努力爭取過。
他也覺得直接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如果他不直接,那肆厭退縮了呢?
他沒有多大的野心,也不會逼肆厭,就算做朋友,他也是很滿足的。
但如果更多,那也再好不過了。
理水跟魈說這些其實就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肆厭。他知道肆厭對降魔大聖是不一樣的,也看出了降魔大聖對肆厭的不一樣。
他一直都覺得肆厭是一個很難搞懂的人,之前在肆厭體內發現業障就讓他震驚很久。
此事他不知道降魔大聖是否可知,但他也沒有自作主張去與降魔大聖說。
看得出來肆厭是對降魔不一樣的,來此也得知降魔大聖也是與肆厭一樣的。
他實在不想讓一對有緣分的人越走越遠,所以才有了此行。
在充滿意外的生命中,能遇見一個眼裏心裏有你的人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肆厭,其實我……”
“魈!你餓嗎?”
肆厭打斷了魈的話。
魈愣了一下,“沒有,我是想說……”
“哦,那我餓了。”肆厭道。
魈看著肆厭,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罷了,下次再說。
“餓了?可有想吃的?”魈問道。
肆厭想了想,“杏仁豆腐!”
魈一笑,“好。”
魈去向掌櫃要菜去了,肆厭看著魈的背影神色黯淡了下來。
魈想說的話讓他有些害怕。
他不能,也不敢聽到魈說出來,不然,他真的會舍不得的。
有些話還是永遠變成一個秘密吧,要不然說出來後性質就變了。
現在就挺好的,一切都挺好。
……
接下來,肆厭一直留在了望舒客棧,魈都有些驚訝了,不過更多的是高興。
魈與肆厭經常在種的那棵樹下坐著聊天。
“這棵有名字嗎?你有取了嗎?”魈問道。
肆厭搖頭,”沒有名字,我也不知道取什麼名字。”
他取名字不好聽的,就像軟軟的名字一樣,他都鬧了好久,一直覺得自己名字不霸氣。
可是什麼樣的名字才霸氣呢?
龍傲天軟?不軟?霸軟?
肆厭後知後覺自己想得太遠了。
“想想吧,這棵樹因你而生,名字有應你來取。”魈道。
“好吧。”
肆厭想了想,“我取不出什麼好聽的名字,就叫”鈴木”吧。”
風一吹,樹葉就被吹得沙沙作響,雨一落,樹葉就嗒嗒響。
鈴,聲音之詞。
魈點頭,“很美的名字。”
肆厭笑了笑,“隨便取的,不是很好聽。”
至此,種在荻花洲的這棵巨樹有了名字,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