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救你啊。”

“也不是沒有辦法。”鍾離道。

魈和若陀都看向了他。

鍾離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枚梨花簪應該是肆厭的東西吧。肆厭是在納塔隕落的,可靈魂卻出現在了你身上的梨花簪上,所以,肆厭其他的靈魂碎片也可能在屬於他的物品中。”

沒有寄托的靈魂,隻能尋找生前主人的一切為歸宿。

魈眼裏有了希望,可鍾離接下來又說:“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且,靈魂碎片歸宿在哪裏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可能是在肆厭的貼身衣物,又或者是碰過的物品,更甚的是肆厭所觸摸過的一切東西都可能成為靈魂碎片的歸宿和寄托。”

“那這怕是走遍整個提瓦特都可能找不回肆厭的所以靈魂碎片吧,再說,那些靈魂碎片有多少片,在哪裏都尚且不知啊,這簡直就和登天沒兩樣了。”若陀感歎道。

“不管如何,有希望就好,哪怕難如登天。”魈堅定的看著肆厭道。

肆厭為了他,其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最後甚至付出了生命,他又怎麼能吝嗇。

就算走遍提瓦特所有地方,他都願意。他也該去尋得一些答案了。

“你可想好了,哪怕這隻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希望?”鍾離問道。

魈點頭,金色的眸子全身堅定,“我想好了。帝君,我鎮守於此多年,從未擅離職守,這次,我想……”

魈還沒說完就被鍾離打斷了,道:“守望璃月的契約早就結束,如今你是自由之身,想如何,不必再經過我的允許。”

“多謝帝君。”

鍾離點頭,“如此,那我就告訴你一些事吧,也許對你有幫助。曾經肆厭為了幫你清除業障,有意聚齊七神之力。我所知道的,肆厭集齊過冰、風、雷、包括岩眷屬之力。”

“此番,你可沿著肆厭走的路線而去,說不定會有收獲。”

鍾離感慨。

如今的一切,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肆厭曾為幫魈清除業障而踏上七國旅途,而如今,魈也因為要救肆厭,所以踏上了肆厭曾走過的路,去嚐他受過的苦。

魈睜大眼睛,“…七神眷屬之力?”

肆厭從前很少見他,即便見麵,都是很快就離開了,每次都說有急事。

他那時總覺得肆厭太忙,可沒想到他竟是為了七神眷屬之力!

如果當初他勇氣再多一點,開口留住肆厭,是不是也不會是現在的結果呢?

可是一切沒有如果。

他要走肆厭走過的路,去嚐他吃過的苦,去努力再與他真正的相聚。

魈牽起肆厭,將他耳邊的頭發順在耳後。

肆厭依舊睜著眼睛,隻是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很空洞,不過卻任魈牽著自己,挨得很近。

“帝君,肆厭的眼睛為何會這般?”魈皺眉。

肆厭從前的眼睛是黑色的,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變成了紅色,隻是現在又是為什麼?

“很可惜,肆厭的眼睛好像受到了損傷,已經失去了視物的能力。”

魈拉著肆厭的手一緊,看向了他。

失去了視物的能力?

魈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