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厭走到了窗外,看著散著冷光的明月,愣神了。
他心裏突然好想好想一個……想什麼呢?
肆厭的思考能力並不能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可腦中卻一直出現那道抱著他的綠色身影,還有溫柔的金色眼眸。
魈突然出現在房間,肆厭似有所感,轉過了頭。
看著出現的人,肆厭終於展開笑容,朝魈衝去。
結結實實的擁抱,瞬間就填滿了空洞的心。
魈緊緊抱住了肆厭。
“肆厭。”
肆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魈總覺得肆厭的眼神要比之前靈動了許多。
是因為今天那片靈魂碎片的原因嗎?
魈很高興。
肆厭恢複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魈理了理肆厭的頭發,溫柔道:“快好了,等你好了就能與我說話了。”
肆厭微笑,摸了摸魈的臉。
心中悸動不斷,肆厭突然就捂住了胸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魈。
“怎麼了?!”魈擔心詢問。
可是肆厭並不會回答他,但卻給了他擁抱。
魈眸光顫動,雙手又重新環住了肆厭。
他突然發現,他好像真的不會大度,他越來越離不開肆厭,越來越想和他親近。
聽見神裏綾人親密的叫肆厭為厭厭,他心裏很難受,可他和肆厭之間並沒有什麼稱呼親密名字的約定。
他們甚至見麵的次數也屈指可數,說話也並不多,每次見麵更多的是安靜的享受時光。
他從前覺得如此就足夠了,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並不滿足於此。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什麼時候越來越大了,大到不受他控製,甚至隱隱有了初顯的…占有欲。
每個人都有觸摸陽光的權利,應該也包括他吧?
肆厭靠在魈身上睡著了,魈依舊緊緊的抱著他。
道:“你每年都悄悄出現在荻花洲,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來看我的,因為你每次出現的日子都是我的生辰。”
那時魈以為肆厭就是一個普通人,但卻不明白為什麼肆厭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身份,可是他次次都能憑借氣息認出肆厭,整整四百年。
他想不通是什麼能支撐一個人幾百年重複著做同一件事,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了肆厭身上,也發現了他並非普通人,可是他不在乎這些。
“肆厭,你知道嗎,那時我就在想,要是我沒有業障纏身該多好,至少我可以沒有顧慮的與你相識,到時我定要問問你是什麼原因讓你年年來此跟我過生辰。”
他連自己的生辰都忘得一幹二淨,可每次看見肆厭出現時,他就知道是自己的生辰到了。
“後來知道了你不受業障影響,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他那時都迫不及待的帶著肆厭去與眾人仙人見麵,介紹肆厭是他的朋友。雖然那時他都沒有表現出來,肆厭也沒有發現,可他真的開心了很久很久。
甚至在回到荻花洲後,他還在沉浸在美好中。
隻是原本要問肆厭為什麼年年給他過生辰的話也沒有問出口,他怕聽不見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