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生活必須吊著“氧氣”,不然他該怎麼活?
重生以來,他如同行屍走肉,如果不是魈帶給他的信念,他是不可能活得像一個人的。
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幫魈清除業障這件事情他是沒有底的。神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就是這種神都無能為力的困難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當然,他也想過自己會失敗,但他還是想去一試。
他設計讓多托雷找上了自己,並且擁有了主動權。
其實多托雷並不是他的唯一選擇,但卻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多托雷能給他帶去危機感。
這是一個麻木的人可以尋到的唯一腎上腺素。
這種行為很像變相的自殘,但肆厭已經到了極端的地步。
從一開始他就是想自救的,對魈的感情也隻是單純的同情和共情感。
可漸漸的,他在和魈的相處中尋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魈真的很溫柔。
他不自覺的關心,他的擁抱,他飽含擔憂的金色眼眸。
後來,肆厭的目光已經習慣停留在魈的身上,可他還沒有察覺,隻是以為自己隻是想幫他清除業障。
可是他的心想要的早就不僅如此了。
他算計了多托雷,做局,演戲,甚至一度演得騙給了他自己。
最後他真的成功了,魈的業障清除了,可是他卻要死了。
之前不死之身時他多麼的期待死亡,可真到了這一天,他才知道自己有不舍。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竟然動心了。
之前不死之身,他想死,無牽無掛,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可等他找到了動力,他動了心,他想活的時候,他卻要必須去死了。
他真的很舍不得魈。
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如今什麼都好,可是目前卻又出現了新的難題。
肆厭承認,他真的很缺愛,很缺很缺。
他甚至沒有感受過愛是什麼感覺,又是什麼樣的。
提瓦特給了他救贖,而魈是他腐爛人生中開出的一朵獨一無二的梨花。
肆厭沉醉溫柔鄉,他離不開魈的。
說得嚴重,離開了,他就得死。
可是他該怎麼跟魈說出這些肉麻的話,他要怎麼說喜歡魈?
魈會不會被他嚇到啊?
肆厭想得頭都痛了,趴在了馬車裏的軟墊上。
該怎麼辦啊?
也許是早就察覺了肆厭的情緒,到了璃月境內的時候魈停了下來。
“趕了那麼久的路,下來走走吧。”魈在外麵說道。
肆厭抬起頭,連忙起身,“好。”
其實如果用鳳凰真身,不出一天他就可以帶著魈回到璃月的,但是他有小私心,想和魈多一點相處時間。
出了馬車,魈就在旁邊扶他下車了。
感受到手裏的溫度,肆厭腳步一落地就立馬放開了。
魈有些不明所以。
最近肆厭總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心事?
“最近身體可是不舒服?”魈問道。
他到現在隻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肆厭愣了一下,搖頭,“沒有啊。”
魈怎麼會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