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厭沒說話，魈站起身，麵對著他。
肆厭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魈就繼續道：“所以悅悅懂嗎？我想以後都能跟悅悅生活在一起。”
魈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也期待你的回應。”
魈滿眼真誠和忐忑，看樣子應該是用上了全部勇氣。
有些不敢去看肆厭的表情，怕看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肆厭白茫茫的眼瞳裏有水光，細細碎碎的像星光一般。
一雙含情眼裏全是不可置信，看著魈。
肆厭半天不回答，魈神色黯淡，但還是道：“沒關係，悅悅當然也有拒絕回應我的權利，不必為我的喜歡而去負擔什麼，你隻要知道我的心意就夠了。”
魈剛心灰意冷，肆厭就突然道：“我也喜歡魈，很喜歡很喜歡，如果沒有魈，那我之後的生命就再無意義了。”
魈怔愣住，看著肆厭，“你說你也喜歡我？這是……真的嗎？”
肆厭起身突然抱住了魈。
此刻，兩人的心跳聲是那樣的明顯。
“我們都不擅言辭，但我們的心會告訴我們彼此最直接的答案。”肆厭輕聲道。
魈眸光微動，裏麵流轉了千年來所有的燦爛星河。
一瞬間時間好像停止，隻有風聲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人間幸事就如這般一樣吧。
“我願意跟你回璃月，也願意跟你生活在一起，永遠永遠，不分不離。”
從前肆厭覺得這些話真的很肉麻，他肯定說不出來的。
可是真的到了這刻，他才明白，無法言表的心情卻隻能通過這些誓言來表達了。
魈抱緊了肆厭，眼眶濕潤，“我願與悅悅定下永久的契約，不分不離，如有違此誓，我當萬劫不複。”
肆厭的心在這一刻被填滿。
心就好像被一種從來沒感受過的甜所包裹，一切苦難在這一刻麵前都好像顯得微不足道。
肆厭不需要魈立下重誓，他知道魈說過的話不會違背。
當然，他也是，因為鳳凰是這世間最忠情的生物。
認定一人，那此生神魂中都將刻上那人的名字。
鳳凰的心頭血，永世不變的牽絆。定下的契約，萬萬年都不能消弭。
……
魈和肆厭就這樣在璃月不知名的地方表明了彼此的心意。
很慶幸，他們得到的答案都不負彼此。
……
魈先帶著肆厭回了荻花洲，路上兩人溫情之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都還好。
肆厭坐在馬車裏，臉上都是笑意。
看了眼軟軟，可惜軟軟沉睡，不能分享他的喜悅了。
低頭忍不住笑了，這是近來最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突然腦中閃過什麼，肆厭笑容凝固，愣住了。
“你六親無緣，是無朋無友的孤星之命。”
肆厭突然就想起了當初在稻妻算過的命格。
他從前不在乎這些，可是他現在卻不能不在乎了。
那個占卜的人是騙他的嗎？可是神子給他卜的簽也是同樣的。
肆厭握緊拳頭，聽著外麵趕車的動靜。
孤星之命？
他當真是這樣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