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神色一暗,蹲在了肆厭麵前。
“你好好看著我,我乃摩拉克斯。”
這都是不知道多少次肆厭將他認成了他口中的鍾離先生。
鍾離到底是誰?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肆厭看著他會叫他鍾離?
肆厭這才回過神來,“摩拉克斯?抱歉,我認錯人了。”
摩拉克斯沒有追究,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其實摩拉克斯是想問他心髒為什麼要痛,但還是沒有問出口。
肆厭搖頭,“我沒事的。”
摩拉克斯不信。
他的心口受肆厭影響都已經痛得不行了,這種痛不是撕心裂肺,卻極其難忍,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你不像沒事的樣子,說說吧,怎麼了,還是說在璃城受了委屈?”
肆厭沒有說話。
摩拉克斯一直看著他。
半晌,肆厭才說話了,“摩拉克斯,你能不能早點成神?”
摩拉克斯一愣。
成神?肆厭怎麼會知道這些,他也是魔神嗎?
“如果你成神的話,這方地界不會再有魔神橫行,也不會再出現深陷苦難之人了。”
肆厭的語氣帶著希冀。
摩拉克斯眸光微動,站起了身,眼裏全是強烈的情緒。
“我雖無意逐鹿,但知蒼生苦楚。隻願蕩滌四方,護得浮世一隅。”
他雖然知道很難,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應該去做。
“我幫你。”肆厭起身道。
摩拉克斯一頓,看向他,“你幫我?”
不明白他前後態度差得這麼大,竟說要幫他?
“我知你無意逐鹿,也深知蒼生苦楚,但不止你一人想要蕩滌四方,隻求浮世一隅。”肆厭看著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我會用盡全力,助你早日成就浮世一隅,解救在這水深火熱魔神時期中的人。”
肆厭的態度異常的堅決,好像無論什麼都改變不了。
這如此巨大的轉變讓摩拉克斯不疑惑不解。
肆厭看向山洞外,輕輕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
雨停了,留下的全是潮濕的氣息。
魈,你既想拯救世人,那我就去拯救。
直至這世間再無苦難之人。
[別懲罰自己了,如果隻有這樣心中的罪才能減輕的話,那我陪你。]
摩拉克斯撫上心口,一陣陣的鈍痛在告訴他肆厭在難過。
看著肆厭的背影,但他好像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
從那天起,肆厭再沒見過魈,他真的跟著摩拉克斯站上了魔神戰場。
魈每日都在不停歇的清理魔物,保護璃城,中途也與浮舍應達,還有伐難彌怒他們漸漸熟絡了起來。
也有時會想起肆厭,不過聽說他與帝君遠征了。
不過希望他平安吧。
六十年,一個甲子的時間,人生幾十載。
其中肆厭隻見過魈兩次,但卻是匆匆忙忙的見上一見,然後就走了。
璃城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不斷擴大,其中正是有了肆厭的加入。
肆厭在魔神戰場上的瘋狂讓所有見過的人顫栗。
心中的執念瘋狂滋生,又快速生長,直接貫穿了肆厭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