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碳亦有用心時(2 / 3)

指著春娘叫:“好好好!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好女兒……哎喲……你們等著……哎喲……”

他人雖混賬,眼裏沒什麼骨肉親情,可這皮肉可是他親親貼身的,一陣火燒火燎的,痛徹肺腑,哪裏熬的住,疼的直跳腳,當下扔下兩句場麵話,也不管他同樣臉色扭曲的婆娘,撤了。

她那婆娘一看,當家的都敗退了,她一個小嘍囉還有什麼可戀戰的,尤其油水都揩足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當家的,等等我!”甩膀子晃肥腚,掙脫倆婆子就想走。

噗通,“哎......”連個‘喲’字都沒叫出來,腳下一絆,直接摔了個大馬趴,標準的狗□!

原本摔跟頭也死不了人,可她剛剛在琴姐兒那裏搜刮來的浮財,尖的圓的帶刺的,還都揣懷裏呢,所以......剛一趴下,就跟踩了熱烙鐵的老鼠似的,嗷一嗓子彈起就翻了個身兒,捂著胸腹直□,疼的不輕。

一看大家有些愣神兒,實在沒忍住跑出來使絆子的柳兒急了。不過,時刻謹記——少使力多使心,伸手捅捅身邊呆愣的婆子,衝還沒起身的他二嬸一努嘴兒,小手在自己胸腹處一比劃。

那婆子看起來粗壯憨實,卻是個機靈的,立時會意,兩步撲過去,一手隔開‘他二嬸’的胳膊,一手探進她懷中掏摸了一把,立即起身退後。

於是乎,他二嬸這半天,白忙活了。

原本被氣的不輕的春娘,看著眼前這一幕,從她小兒子出來就有些發懵,再看到豆點大的柳兒跑過去使壞,末了還不忘指使人把家財撈回來,這簡直——成了精了,她才多大點兒的小崽子啊,讓她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看著弟媳婦形容狼狽,一瘸一拐罵罵咧咧地走出大門,春娘這心裏忽地熨帖起來,還有些滋味兒難名的複雜。

看來這兩口子真不能再姑息了,這麼些年過去,她該還公婆和相公的恩情,也還的差不多了,也該為一雙兒女好好計較一番。

尤其今天琴姐兒可受了大委屈,孩子從小嬌生慣養哪經過這個,可是嚇的不輕,心下酸澀痛惜,一時心中打定了主意。

哪知,還沒等春大奶奶有所動作,因著白日裏惹了一肚子氣,又受了風寒,當晚就病了。

李嬸子並柳枝張羅著請醫用藥一通忙亂,大年下的事情又多,他二叔這一樁就暫時擱下了,家裏氣氛一時有些低迷,直到快出了正月,春大奶奶方漸漸痊愈,這是後話。

如今主子病了,除了李嬸子和柳枝忙碌些,別人該幹嘛幹嘛,不過倒是比平時自在隨意了些。

琴姐兒每日裏在她娘床前侍奉湯藥,一茶一飯一羹一湯都親自經手,又問過飲食上頗精通的張嬸子,方敢給她娘用。更不必說換衣換衫梳頭洗臉,更是親力親為,從不假他人之手。

下人見了無不暗地稱道,誰說養女不如養兒得用。

再看看隻知道淘氣瘋玩的墨哥兒,因著沒了強有力人的管束,簡直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上串下跳,隻差上房揭瓦了。

他姐姐一看不行,因沒太大的功夫看著他,便布置了課業,著柳兒督促,每天隻抽空檢查他的大字,因完成的還不錯,又加了背書,也能完成,便沒再多約束他。因過了正月夫子又要來上課,他玩的日子也有限,便不去管他。

柳兒的日子可沒其他下人那般愜意,墨哥兒這小崽子是那麼好約束的麼!

雖然因著給他二叔兩口子‘敬茶’事件,墨哥兒和柳兒貌似一國的了,關係親密了不少,一時半會兒的,墨哥兒也願意聽柳兒的,但也隻是一時半會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