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呢?”

“清秋呢!!”

“娘你說啊!清秋呢!!”

娘抹著眼淚泣不成聲。

我又抓著爹的衣服哽咽地質問著我妻子的下落。

“爹…清秋呢?”

“爹!清秋呢…”

爹不敢開口,他背過身去擦著淚水。

我看向衛褚殷。

他躲避著我的眼神,我祈求般的拉住他的手。

他低下頭握著我的手,他額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是我想的那樣!

我才進大牢多久,才約莫半個月!

我的妻子…不!不可能!

“衛褚殷你說!清秋呢?”

“衛褚殷!衛褚殷!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嗚嗚…你告訴我……”

“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我求你,你告訴我…”

衛褚殷蹲下身子,他抱著我,緊緊地抱著我。

“清秋…她、沒了。”

“怎麼會?為什麼!!”

“你進大牢後,清秋每日茶飯不思,隻能每天給她強行喂些飯食才能吃點進去。”

“她的燒日日不退,再加上憂思鬱結,吐了血…”

“整個人瘦了好多…她每日都在落淚,憂慮成疾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差。”

我依然不敢相信,半月前,明明半月前,她還活著,還拉著我的手叫我夫君。

“衛褚殷、你說實話。”

衛褚殷一頓,他閃躲的眼神更加出賣了他。

我和他同吃同睡這麼多年,知道他向來不會撒謊。

隻要一說假話,他的右手拇指就忍不住掐在右手食指第二指節上。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著。

“其實你能這麼快出獄,是因為清秋。”

“侯家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你,他們本來想關你一兩個月,讓你在牢裏受盡折磨,最好是你扛不過去死牢裏,但是…”

我攥住了衛褚殷的衣袖。

“你說啊,但是什麼!”

“但是侯嘉鳴說,讓清秋陪他吃一頓飯,就提前放你出來,我們聽見他家下人來傳的是這個話,就連忙把人打了出去。”

我隻聽見衛褚殷的聲音嗡嗡的,我咬著舌尖撐著心神聽下去。

“清秋前段時日帶著丫鬟去寺裏上香祈福,但我們等到太陽下山,還未見她回來,逃回來的小廝說少夫人被侯嘉鳴帶著十幾二十個壯漢給擄走了。”

是他!是侯嘉鳴!

“我們報了官,也發動了所有人去找尋清秋的下落。”

“但你知道,他舅舅侯孝良是順天府府尹,官官相護,縣衙怎麼可能幫我們找人…”

“我們在城裏各處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依然沒找到清秋,我們日夜不停的找…”

“直到第二天一早,清秋被一架馬車丟到了大街上,我們聽見消息連忙把清秋接了回來。”

侯嘉鳴…侯孝良…我在心裏死死記著這兩個名字。

“她的…衣服、衣服、都被撕破了,身上隻披了件披風,到這裏我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清秋被侯嘉鳴那個畜生糟蹋了。”

“她還被丟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謠言四起,清秋更是一病不起沒臉見人。”

“侯嘉鳴派人來送信,說清秋…伺候得他很滿意,便不再折磨你,過兩日便放你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