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麼近,賀雲庭自然聽到了,他的臉色冰寒一片,目光陰鷙:“你後媽打來的?”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喬漾漾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嗯,我要回去一趟。”
賀雲庭站起來,薄唇勾起:“走吧,我跟你一起。”
……
黑色豪車停在喬家門前。
喬家在豪門中排末尾,住不起大莊園,就在鬧市中買了棟別墅。
喬漾漾透過車窗,看了眼氣派的別墅,鼓起勇氣,解開安全帶,下車。
她繞到賀雲庭身邊,挽住他的手臂往裏走。
花園裏的傭人看到她像沒看到似的,招呼都不打。
賀雲庭墨眸危險的眯起,菲薄的唇勾出淩厲的弧度,寒氣,不斷的往外溢,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生氣了。
站在門口的傭人看了他一眼,朝裏麵說了句:“夫人,漾漾小姐帶了個男人回來。”
喬漾漾踏進客廳的腳步一頓。
一隻杯子朝她扔過來,伴隨著後媽楊丹佩的罵聲:“出去鬼混就算了,竟敢把野男人帶回家。”
喬漾漾不敢躲,眼看杯子要砸到她腦門,賀雲庭將她扯到身後:“小心。”
“嘩啦。”
杯子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你好……”大的膽子。
楊丹佩話未說完,看清賀雲庭的臉,猛然站起來:“賀……賀少?”
“怎麼不繼續說了?”
賀雲庭帶著喬漾漾往裏走,淡漠的墨眸掃了楊丹佩一眼。
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
楊丹佩覺得喉嚨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她無法呼吸,臉色變得青紫。
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時,楊以晴的聲音響起:“喬漾漾那個賤人回來了嗎?”
喬爸是上門女婿,楊丹佩生的孩子自然跟她姓。
楊丹佩身體顫抖,冷汗直流:“閉嘴。”
楊以晴從樓梯上走下來:“媽,你幹嘛罵……”我。
她不經意掃到沙發上的賀雲庭,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賀雲庭似笑非笑:“那麼喜歡罵別人賤人?去門口那,喊一千遍我是賤人,不喊完不準進來。”
楊以晴不幹:“我不要。”
傳出去,她的臉都丟光了,她還怎麼在上流圈混?
賀雲庭直接吩咐保鏢把她拖出去,不喊就掌嘴,打到她開口為止。
楊丹佩不斷朝喬漾漾甩眼色,讓她開口幫楊以晴求求情。
然而喬漾漾就像根木頭一樣,用清澈愚蠢的眼神回望她。
愛女心切的楊丹佩隻能自己開口:“賀少,以晴隻是擔心漾漾才這樣說,並沒有惡意……”
賀雲庭打斷她:“我記得你剛才喊我野男人?”
楊丹佩雙腿發軟,差點給他跪下,再不敢說話。
屋裏氣氛變得凝固。
外麵,響起汽車聲。
喬漾漾的爸爸喬豫敬走進來:“以晴在外麵亂喊……”
他看到賀雲庭,話語頓住,“賀少?”
賀雲庭冷酷無情的掃他一眼:“嶽父大人。”
喬豫敬被這稱呼砸得頭暈眼花:“你,你喊我什麼?”
他肯定是聽錯了。
賀雲庭怎麼可能喊他嶽父。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