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
“我和漾漾結婚了。”賀雲庭和喬漾漾十指緊扣:“今天帶她回來收拾東西,搬到我那去。”
“結,結婚?”喬豫敬磕磕巴巴的說了句,反應過來之後,神色狂喜:“應該的。”
他搓了搓手:“隻是我這心裏終究不得勁,你知道的,她從小沒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帶大,她從小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跑醫院,光是醫藥費就不知道花了多少,更別提還有名貴藥材費。”
喬漾漾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他從小沒管過她。
她生病了,從來沒去過醫院,都是熬過來,熬不過來就死。
記得有一次,她被楊以晴在雨中罰跪,當天發起高燒,要不是沈則易偷偷給她送藥,她早就去見閻王了。
他更沒在她身上花過一分錢,她穿的衣服都是楊以晴不要的。
吃的是勞動換來的剩飯。
楊以晴不喜歡使喚傭人,就喜歡使喚她,她想吃什麼,就會讓她做或者跑腿。
吃剩“賞”給她。
沒有剩,她隻能餓肚子。
住的是雜物間。
學費,生活費,早在沈則易成名時給家裏代言,喬豫敬沒給沈則易一分錢代言費,她就還清了。
喬豫敬就喜歡顛倒黑白,但是賀雲庭能是他忽悠得了的?
賀雲庭清冷淡然的眼眸睨著他:“既然你對她那麼好,能告訴我,她手上厚厚的繭子是怎麼來的嗎?”
他的目光變得陰鷙,猶如毒蛇一般盯著他。
喬豫敬大氣不敢出,偷偷的給喬漾漾遞眼色。
賀雲庭給喬漾漾轉個身,讓她背對著喬豫敬:“乖,先上去收拾東西。”
“哦,好。”喬漾漾乖乖起身,往樓上走。
楊丹佩趁人不注意,溜了上去。
房間。
喬漾漾打開行李箱,往裏麵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能裝完。
早在成年的時候,她就搬了出去,訂婚前夕才搬回來。
不過她沒打算久住,想著訂完婚就搬過去跟沈則易一起住。
“吱呀。”
房間門被打開。
喬漾漾以為是賀雲庭,回頭一看,發現是楊丹佩,臉上升起的笑容凝固。
“阿……阿姨,有什麼事嗎?”
“裝什麼傻?”楊丹佩踹了她一腳:“快跟賀少求情,讓你姐別喊了。”
喬漾漾被踹倒在地:“好,好的。”
“下次放機靈點,再讓賀少罰你姐……不,沒有下次,你姐要是再受罰,我饒不了你,聽到沒?”楊丹佩又踹了她一腳。
喬漾漾再次被踹倒在地:“我知道了。”
“還不快去?”楊丹佩聲嘶力竭的怒吼。
她使喚喬漾漾使喚慣了,一時忘了賀雲庭在樓下,露出本性。
喬漾漾手撐著身體,從地麵上站起來,低著頭往外走。
忽然間,皮鞋踩在地板的低沉腳步聲響起。
她抬起頭。
賀雲庭腳步匆匆的朝她走來,目光觸及她的衣服,變得陰冷,嗓音壓抑著怒氣:“過來。”
喬漾漾小跑到他身邊。
賀雲庭垂眸看著她身上的鞋印:“她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