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傳旨的公公一個冷哼,“皇上怎麼會弄錯,賜的就是葛休!”
“可那葛休……”
“聖旨已下,休要多言!”未等他說完,傳旨的公公扔下這句話便冷冷離去。
趙尚書木然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一會才咬牙盯著手中的聖旨,一副恨不得吃了它的表情。
當然,就算是氣得要死,趙尚書最後還是不得抗旨,乖乖的準備起嫁妝嫁女。
聖旨上並沒有定上嫁女日期,可趙尚書太生氣了,想眼不見心不煩,讓人找來葛休和他商量了下,十天後嫁女,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吩咐,根本不容葛休拒絕。
而他,也不想拒絕,也是期望早早娶到嬌妻。
知道葛休沒錢,阮處雨以他主子的身份,義正言辭的為他辦著喜事。
葛休大婚之日,婚宴極其風光,一點不比京城貴族的婚宴差,聽到同僚們誇讚自個的女婿好,趙尚書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看葛休也順眼多了,也沒怎麼刁難他就讓他接趙傾城走了。
看著葛休拜完堂,被人推攘著入洞房,靳墨言十分幽怨的看向阮處雨。
“怎麼?”發現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阮處雨不解問。
“他入洞房了。”靳墨言沉聲開口。
“嗯,那又如何?”
“我至今未入過洞房。”本來他以為處理了趙傾城的事,他就能得償所願,可她卻又說沒空,操辦起葛休的婚事!
“陪我去看看我爹娘他們,晚上,我就陪你看看治療的成果。”
此話讓靳墨言眸光一亮,他道,“你同意了?”
“早晚,咱們都是要經過一遭的。”阮處雨故作鎮定的說。
“那咱們趕緊去看爹娘吧!”靳墨言催促。
掃了眼自顧吃喝的眾賓,阮處雨點頭,與他相攜離去。
“老三,這是咱們這半個月吃喝的錢,你可不能拿了。”緊緊抓著阮秋成,木氏急著叫喚。
一把甩開她,阮秋成麵呈厲色的說,“吃喝的錢,你不會再去找人要啊,這錢我拿了,走了。”
話一落,阮秋成甩著大步就走。
木氏臉色很難看,衝過去再次抓住他道,“不準走,這錢你不能拿,咱們全家半個月吃喝的錢全在這,你要是拿走了,咱們吃什麼啊?再去找人要?找誰要?人家每個月隻送這麼點錢過來,再去要,誰給啊!”她又不是沒試過!
“我不管!”丟下話,他再次使力甩開她。
木氏當下哀嚎大叫,“你這缺良心的,你不得好死,你這是要逼死咱們全家啊!”
阮秋成冷哼一聲,沒搭理,直接走人。
臨出屋門口時,被人攔住,“老三!把錢放下!”
瞅了眼攔著自個的阮大橋,阮秋成譏笑,“讓開,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你……你給我跪下!”
“呸,憑什麼讓老子跪,趕緊的,讓開!”阮秋成不屑開口。
阮大橋咬牙,伸手直接朝阮秋成掏去。
阮秋成機靈,一個閃身避了開,“死老頭,敢搶老子的錢,不要命了!”
說話間,阮秋成狠狠的推攘了他一把。
阮大橋一個沒站穩,往一旁摔倒了去。
阮秋成連看都沒看,徑直朝大門前去。
木氏見狀,忙衝過去扶著阮大橋的手道,“老頭子,你咋了?”
阮大橋一臉悲痛的歎氣,“我沒事,這不孝子,現下越發不是東西了!”
看著他,木氏痛哭,“老頭子,咋辦啊,咱們後半個月的錢全部讓他拿走了,咱們可怎麼活命啊!”
阮大橋擰眉,無奈的搖頭,未語。
寧氏在院子裏洗衣服,聽到他們的動靜,擰了擰眉,琢磨了下,終是起身往阮大橋他們屋前走了來。
“娘,將爹扶起來吧。”
“唉。”應聲,木氏使力將阮大橋從地上扶了起來。
寧氏斂眉,幽幽的道,“娘,讓三弟這樣胡鬧下去,不是辦法啊。”
“咱們能怎麼辦?訓又訓不了他,搶又搶不贏他。”木氏無奈說。
是啊,訓又訓不了,搶又搶不贏,他們這一大家子,就阮秋成一個年壯有力的。
“不管咋樣,不能讓三弟這樣!”咬咬牙,寧氏麵色陰沉的說。
“你說說,要怎麼辦吧。”
“我……”
寧氏正要答話,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什麼怎麼辦?”
寧氏一怔,呐然扭轉視線,在看到阮處雨的那瞬間,她眸中一濕,哽著聲音道,“處,處雨……”
“娘還好吧?”阮處雨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