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兒愣了一下,問道:“畫,什麼畫?”
老鴇看著花盼兒一臉茫然,心下疑惑,卻又覺得花盼兒恐怕真不知情,於是便失去了剛剛淩厲的鬥勢,有幾分失魂落魄地走了。
李安之自是聽見了花盼兒和老鴇的對話,便開口問道:“怎麼了?”
花盼兒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喝了起來,她道:“你記不記得我和她吵,說到她是做了虧心事兒才會有一夢樓這老鴇的位置的時候,她啞言了?”
女人吵架,男人受罪,李安之原本也沒有關心什麼,可這會兒聽花盼兒這麼一說,又聯係剛剛老鴇在房間外說的一番話,便隱約覺得那個女人是有些文章的。於是,他道:“你是說。。。”
“噓。。。”花盼兒將食指放在嘴邊,暗示李安之把聲音放低一點。
李安之隻得住了口,愣愣地看著花盼兒。
花盼兒跑到李安之身邊,眯著眼睛笑道:“看來會有熱鬧看了,也不知道那個更年期女人究竟做了什麼?”
更年期?
對於花盼兒的這個說法,李安之不怎麼懂。
“我剛才想說畫就在我這兒的,還想威脅她,你說後來我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花盼兒也不顧李安之的茫然,問道。
光看她和老鴇的這個鬥勢,李安之想花盼兒是極有可能這麼做的,於是他問道:“為什麼?”
“你笨呀,我要真這麼說不給她殺人滅口才怪!”花盼兒道。
李安之覺得在理,他是經曆過一些風雨,知道這種事情完全是有可能存在的。隻是他不明白花盼兒這個女人是怎麼在和老鴇鬥嘴的架勢上收了怒氣,頓換一疑惑的語氣問‘畫,什麼畫?’的。
“你覺得我聰明了吧。”花盼兒獻寶似的笑道,一雙眼睛帶著被誇獎的渴求。
李安之被逗樂了,他問道:“你就沒想我可能會是那老鴇的眼線呢?”
花盼兒沒有立刻答話,她安安靜靜地看了李安之一會兒,才道:“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是壞人!”
“為什麼?”李安之問。這個女人再怎麼聰明,可也不能看一眼就能分辨一個人的好壞吧。
花盼兒笑了,她把李安之推到了床上,砸吧著眼睛道:“對於這個問題麼,你需要知道兩個事情,第一,明確我是女人,第二,相信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尤其是聰明的女人。”
“可是,我覺得你不像是正常的女人,厄,有一點點像是瘋子!”李安之也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看法。
花盼兒聽李安之這麼一說,笑得更歡了,甚至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裏卻有幾分空洞。
李安之倒是沒有注意這些,他環視著屋裏,隻覺得這個地方有那麼幾分熟悉,好像自己曾經在某個時候見到過,或者是在某段時間反反複複地見到一個人坐在這兒。
這些片段似乎有幾分真切,卻又那麼遙遠那麼模糊不堪,隻讓李安之以為這隻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