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索明疑惑不已,這家夥罐子裏賣的什麼藥?

“嘿嘿,這下想不到了吧。”侯登飄飄然了,對曆來詭計多端的王索明有智力上的壓製,他不禁開心地笑出聲。

“原先在赤衣衛這邊,是給你用了個化名,畢竟你這王索明的身份,還是要科舉的嘛。”

“但裴家這事以後,我突然發現,你不如頂了裴北辰的身份用。”

“這和我的計劃有關。”侯登神秘兮兮道。

“你知道,裴家出了這麼大變故,總要給外界,尤其是北邊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不好繼續做生意。”

“裴浩然一直閉關,死活旁人也不知道,倒是好辦。”

“但這裴勇被我們活捉,他手下九隻商隊,你一個人在錦裘閣別院砍死兩隊,在侍劍堂砍死三隊半(另外半隊是裴長微帶人砍的)。”

“裴勇從此不見了,商隊死傷大半,如何解釋?尤其是裴二娘還要繼續掌管家業,裴南星要去北邊,更要取信於人。”

“將軍我啊,可是想了大半宿,腦瓜子都嗡嗡的。”

“當初裴家對外聲稱裴北辰是失蹤,所以可以說是失蹤多年的裴北辰回來複仇,當年變故疑似與管家有關,所以他滅殺了管家和與之牽連的商隊,最後裴浩然出麵,不忍父子相殘,逼走了他。”王索明迅速接話說道。

“哎,哎,你踏馬的,這是我的詞,馬的我還沒說完,這我的詞!”侯登急急叫道。

一眨眼的功夫,得意就消失了。

“當年丟印信之事,耶律答禮為了臉麵多半未上報,反正後來也找回來了,所以北遼也不清楚真相。”王索明又說道。

“是極!而且商隊眾人身上的傷勢也都是千秋劍痕,說是裴北辰就很合理。”侯登有些忿忿。

“之前就傳出來裴夫人院中鬧鬼的消息,那很可能就是歸家的裴北辰在與母親相見。”王索明補充道。

“是極!再一個,為了增強可信程度,還要拜托你以裴北辰之名露麵幾次,坐實我們編造的傳言。”侯登的聲音漸漸低下來。

尼瑪,到頭來還是要我當工具人,王索明頓時怒目而視。

“不白幫忙,不白幫忙。”侯登連忙賠笑。

“我有個叔叔在宮中當值,幫你把那春江花月圖找來看一陣,怎麼樣?”

王索明掂量一下,作為裴北辰露麵的風險無非就是被遼人暗探追殺,踏馬來唄!

“哎,咱兄弟誰跟誰,說幫忙見外了。”王索明扯過包袱,將腰牌塞進懷裏。

“就是嘛,化作裴北辰,盡管闖禍,惡名我們……他們赤衣衛去擔。”

我滴哥,其實我就客氣一下,你悠著點。

大半年前夜戰金壇寺,誅明勁武僧五人。

數月前強滅金虎幫,又連殺兩位供奉,活活埋掉一任知府。

幾個月不見,又踏馬硬撼宗師,屠了豪強近半武裝,順道揪起來一省遼國探……

下次是什麼?侯登心裏真的一點底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