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聲音緩緩解釋道。

“他來大鬧一場,就是誤以為你救的那小婢女死了?”侯登一臉不可置信。

王索明無語點頭。

“啊呀我的親娘嘞,要不是你武藝高強,這番還真是修路補橋無屍骸。請個道士看看去唄,你這背字走的……”

“當下如何處理?”王索明打斷了侯登的絮叨,向幾人問道。

梅羨秋向辛歸未問清原委,沉吟道:“此事春暖閣有錯在先,老鴇壞了規矩,才險些釀成大錯,她自然該死。”

“不過其它護院守衛,雖鞭打過小南,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罪不至死,倒要請侯大人裁斷。”

梅羨秋保留問罪的權力,直接將皮球踢給東廠番子。

侯登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又瞅了瞅“亢吃亢吃”往外吐血沫的大蛇,感覺有些莫名奇妙。

裁定什麼,這兩個本來就快死了,難道還能給你什麼賠償?

地上的老者卻突然發聲了。

“未查問清楚就出手傷人,著實不對,尤其是最後險些害了對小女有救命之恩的少俠,我簡直,十惡不赦。”

“請讓我再見小女一麵,至於閣內損失,幾年前有一枚聖火令落於我手,今日還於神教,不知可否彌補?”老者向著梅羨秋懇求道。

“聖火令!”四人皆是大驚失色。

這聖火令據傳是神教最高寶物,為初代教主山中老人所傳,一共十二枚,六枚上刻著神功秘法,另六枚上刻著教規教訓。

無論是哪一種聖火令,在神教中都意義非凡,有著超然的影響力。

老者將腕環取下,擰轉半圈,其上的三角形棱刺就掉了下來。

難怪,剛才能和承影拚的有來有回。

他將棱刺遞給王索明,“請用寶劍削之。”

三人的眼睛牢牢盯住這枚棱刺。

王索明用承影在棱刺上刮削,一些鐵屑掉落下來,露出暗紅色的半透明的內裏來。

幾下刮削完畢,便見得這枚令牌長約一尺,整體呈修長的箭狀,材料非金非木,通透裏泛著紅,質地堅硬無比,其上刻著許多花紋文字。

\"這上麵寫的什麼,可認得?\"王索明問道。

梅羨秋大略一觀,說道:“摩尼文字我倒不曉得,不過看這上麵的紋飾,應是寫有教規的一支令牌。”

“印有武功傳承的令牌,為火焰紋飾,印有教規教訓的令牌,為花枝紋飾。”梅羨秋解釋道。

“裴公子,可否將該枚令牌物歸原主,神教上下,感激不盡。”梅羨秋低垂眼眸,恭敬請求。

“合該上繳國庫才是,這玩意兒給他們,必有亂起。”侯登不樂意地嚷嚷道。

國庫?你是不想國庫安寧是吧。

王索明在燈火下仔細看了遍其上的摩尼文字,甚至連紋飾的圖樣都盡數記下,然後把聖火令一端執在手裏,對梅羨秋說道:

“護院及侍衛家小,妥善安置;此令,不得現世。”

“神教中人一諾千金,你若能守,拿去便是;若有難處,就不要惹禍上身了。”

暗紅色的聖火令懸在空中,頃刻後,梅羨秋雙手請過收在袖中,對王索明盈盈一拜。

而一旁的辛歸未癡癡望著情郎,神態媚的簡直要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