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楨回府後,照例見過兒子,又問了句女兒的情況,抬腳便進了元春的院子——他進門便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元春見狀,驚訝道:“您這是怎麼了?”
趙之楨拍了拍心口,“累。”
躍躍欲試的大哥,後發製人的太子,以及深不可測的父皇……隻琢磨這三人的心思,以及相應的對策,就已經讓他睡不踏實了。他思來想去,果然北麵才是他的“出路”:收攏些人手,並逐漸安排到北方任職,可謂勢在必行。
趁著元春替他揉撚著肩膀,他合眼問道:“你娘家那邊可有樂意到北邊曆練一番的?”
元春心頭一跳,如何不知道這是個大好機會?到北麵必有實缺,而非自家堂兄們那種捐出來的品級。
不過她還是老實道:“除了我哥哥,娘家那邊的哥哥們都沒有什麼功名。”
沒功名做文官,可是做不高更走不遠的,而從軍……元春不覺得娘家兄弟有幾個能狠得下心來吃苦受罪。
趙之楨聞言,忍不住笑道:“你也忒護著他們了。得了空不如叫來我再問問。”
元春無奈悶聲道:“珍大哥和璉二哥,您看中了哪一個?”
雖然她偏向璉二哥,但也不得不承認,賈珍的本事可是強過賈璉。再說當初賈璉也見過王爺……之後可就沒了下文啊。
趙之楨眯了眯眼,“你那位‘急公好義’的堂兄不有個兒子嗎?”隻要有心探查,賈珍的所作所為怎麼瞞得住趙之楨?
分開賈珍和賈蓉父子兩個?這回元春可相信趙之楨在為她著想:我是攔不住珍大哥哥,但可以讓他兒子出頭拉住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