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總管想了一會,說道:“我自有道理。”就寫了一個貼子,對旗牌說道:“我還派你到齊州張郡丞那裏下書,讓張郡丞催促他上路吧。”這旗牌隻得騎上馬,又向齊州趕來,先到郡丞衙門。
這郡丞姓張名須陀,是一個義膽忠肝文武全備,而且非常愛護百姓的一個豪傑。當時郡丞看了貼子,又問了旗牌來意。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秦叔寶是個好男子,現在看他不肯苟且功名,貪圖一官半職,認為這人不僅有才,人品也好,必須親自去一趟。張郡丞就叫備馬,帶著兩個隨從直接來到莊前,讓隨從去通報叔寶。因為是本郡郡丞,叔寶覺得不好相見,就推說不在。張郡丞叫請老夫人相見。秦母隻得出來,以通家禮見了以後,請張郡丞進入草堂坐下。張郡丞開言說道:“令郎原是將門之子,英雄了得,現在國家有事,正應該建功立業,怎麼反而推托不去呢?”秦母說道:“孩兒隻因老身年事已高,他自己身上也有很多疾病,所以不能從征。”張郡丞笑著說道:“夫人雖然年齡已經很大了,看上去精神卻很好,不必戀戀不舍。如果說到疾病,大丈夫死當馬革裹屍,怎能貪生怕死?如果夫人吩咐他去,令郎一定不會不從。明天下官再來勸駕。”說完,起身走了。
秦母對叔寶說道:“難為張大人了,你隻得去走一遭了。隻願老天保佑,早得成功,依然能夠安享夫妻母子之樂。”叔寶還有些猶豫,羅士信說道:“高麗的事,以哥哥的才力,定能馬到成功。家中的事,自有嫂嫂主持。隻是擔心盜賊生發,士信本來打算隨哥哥前去,協力平遼,現在看來不如留我在家,就是有幾個毛賊,估計也不敢來侵犯。”三人商量好以後,第二天一早,叔寶又恐怕張郡丞還來,不好意思,就自己進了城,換了公服,進衙門相見。張郡丞大喜,叫旗牌送上兵符,交給叔寶收了。張郡丞又取出兩封禮物來:一封送給叔寶路上用,一封是送秦老夫人養老用的。叔寶不敢拂他的麵子,隻好收了。叔寶上路的時候,張郡丞又拉著他的手叮嚀道:“以老兄的本領,此去必然成功。但高麗兵詭而多詐,必須分兵據守,沿海兵備,肯定很單弱。老兄作為前驅先鋒,可以從遼水、鴨綠江悄悄地渡過去。到了壩水以後,離平壤最近,平壤乃是高麗國都,等老總管帶領大兵到了以後,你可以乘其不備,縱兵直搗。高麗必然首尾不能相顧,彈丸之國,就可以一舉拿下了。”叔寶說道:“妙論!妙論!。”叔寶又到家料理了一番,就穿上戎裝,和旗牌一起走了。羅士信送了一二裏地,大家叮嚀珍重而別。
叔寶、旗牌日夜兼程,很快來到登州,進營參謁了來總管。來總管大喜,立即撥水兵二萬,青雀、黃龍船各一百號,單等著左武衛將軍周法尚,打聽到隋主一出東京,這邊就發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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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